再看追贼而来的吕布,此时他已经聚合高顺、成廉、魏越等人,虽然满算不过五十余骑,可将勇如蛟龙翻江倒海,兵坚不会弱于河妖鬼魅。
望着突兀挡路的贼兵阵,吕布咬牙目瞪,呼声呵威:“九原儿郎,威勇北疆,可战死,不可退身也!继续随某冲!”
“破,破,破!”
在吕布的领威中,那高顺、成廉、魏越等五十余骑从声,下一秒,这些刚勇的骑汉子们便化作尖锥阵顶入眭固的前列骑队,仅仅眨眼功夫,眭固就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骑队直接溃散,更为甚者,那眭固的旗下先锋棚目连声叫唤都没有,就被吕布的槊锋连人带马劈做两半,且紧随吕布的成廉纵使身负箭伤,那那股子蛮牛悍种气息简直如疯人,一个冲骑杀招,所挡贼兵皆人头滚落,真可谓疯杀之势犹比翻天海浪,威出,顿神,命惊也!
正是吕布这些个顶个的杀威冲击刺胆,那眭固方才明白郭太口中的杀神难挡为何意?换言之,战场搏杀,讲究个斗势,势均力敌,则拼谋略,谋高阵列百出,谋低受制于人,现在他眭固虽然与郭太一样有着人数优势,可势不在同级,何来相斗?因此眭固心悔妄为之行,趁着吕布离的自己的大旗还有几十步距离,他慌忙下令撤退,以保性命。
再看吕布后面的张辽等助援兵马,起初张辽还有心相助吕布几分,毕竟百骑搏命数千贼众,哪怕将威再勇,却依旧有着力竭不支的后患,为此张辽骑行迅速,可惜吕布的实力远远超出张辽的想象,不等张辽追着高顺的骑尾助战,那吕布已经突入贼兵阵中,也就数合的功夫,贼头立时化身鼠辈蝼蚁,仓皇打洞逃离。
这么一来,张辽真可谓空心聚力白放屁,瞎操咸淡心!
望着远处如潮水退海般的贼迹,张辽心潮涌动,赞叹连连:“想不到吕奉先如此强武,单凭一己悍骨就能震慑数千贼胆,简直追比西楚霸王立万军而不退的豪勇之气…某真心钦佩之!”
也就张辽心话落地,后面骑令来传,乃是丁原心急战况,着人来察,对此张辽速回:“请告知丁大人,贼兵已退!”
那骑令一怔,方才转身回报。
半个时辰后,追击贼种五里地的吕布才算回来。
细眼看去,此刻的吕布通体血红,宛如洗了个血浴,其所从的高顺、成廉、魏越等骑也大都如此,如此模样使得久经行伍沙场的丁原心惊三分。
“丁大人,某吕奉先幸不辱命,战贼追击五里,杀其千数,俘虏二百余,请大人校察!”
听着这些话,丁原顿时放声大笑:“好一个九原吕奉先,如此骁勇,某服也,服也!”
声赞入耳,吕布同样哈哈大笑,仿佛刚刚的搏命杀贼仅仅小事也,随后丁原校察吕布杀贼功得,以入军功帐,待其归回并州时上报奏请。
除此之外,丁原也看出吕布的高将之才,加上他接下来还要继续东进,因此丁原冲吕布道:“吕奉先,方才一战,你亲带的部曲还剩几何?”
面对问话,吕布毫不犹豫道:“百数一队,现今半数不够,已然缺力甚多,但某心依旧,某等从骑同样,只要大人一句,某等再杀贼阵,绝无拖沓!”
先前吕布以勇武震慑了丁原、张辽这些官将,现在更以悍骨之辞冲涌其心,一时间,丁原对吕布的赏识再高三分。
“刚勇悍然,以奉高庭,此等人才,理应至尽其用!”
丁原沉声,让后呼呵一句:“军司马何在?”
声落,丁原身后出列一骑:“军司马侯成敬听大人吩咐!”
“调你麾下三百弓骑与令吕奉先部,以充其队!”
听到这话,军司马侯成一怔,眉宇中闪过些许的不满,可侯成出于并州河内侯氏,附于丁氏入伍,现在顶头老大有令,他心中对客将吕奉先再怎么不满,却也不得违逆。
须臾顿歇后,侯成沉声:“属下遵命!”
再看吕布,当他听到丁原调兵充沛自己的队伍后,他立时下马大礼:“丁大人高情,奉先无以回报,只能忠行奋战,以报大人慧眼赏识之情!”
“哈哈哈!”
丁原粗笑:“吕奉先,虚话莫多言,接下来的东进剿贼,你可莫要让某失望!”
时刻,吕布以客将暂居丁原旗下,领中营军司马,与侯成同位,受令旗下。
除此之外,丁原这支精军突兀西出东进,直接使得邺城贼情大为转变,将至傍晚,那邺城太守耿武得斥候来报,言曰城外西向、南向的贼兵撤了,这让耿武十分不解,为了确定这贼兵动向,耿武立刻集合所有官将商议。
“诸位,就在一个多时辰前,邺城西向、南向的贼兵已经拔营,尔等如何看这事?”
耿武话落,一众官将暗自议论,片刻后,武从参将赵浮起身:“大人,与其在此空议贼兵动向,不如某带领精骑三十出城打探消息!”
对于赵浮的建议,闵纯从声:“赵大人所言极是,贼兵势大,吾等受困月余,如若因为贼兵风吹草动便心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