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儿子来了!”
任先话落,赵范从外面进来,赵老爷子这下惊住,他知道赵范还在河北地界剿贼,哪能说回就回来了。反观赵范,看到老子的一刻,赵范直接躬身请礼:“爹,儿深夜来扰,请爹恕罪!”
礼态高涨,比之数年前分离时相差甚多,不过细想也是,赵范就是再浪荡混蛋,这么长时间行走官场沙场,所受磨炼也不少了,足以长进甚多。
于后赵老爷子回神,让后上前接洽搀扶,瞧此,任先等人速速离开,留给父子二人独聊的空间。
门外,邯郸商静静等候,约莫半个时辰,赵范出来。邯郸商迎上去,道:“公子!”
“邯郸老哥,今夜我就与你返回洛阳城面见叔父!”
听到这话,邯郸商琢磨一二,试探的问:“公子,您打算如何周转?本来赵忱大人交代在下来做这事的…现在在下推给您,万一闹出乱子心里也过意不去…”
“行了,邯郸老哥,你就莫要啰嗦,有啥事我自己一并承担便是!”
赵范撂下硬实话,邯郸商才算安心,随后赵范与邯郸商先行赶赴洛阳,而护行赵老爷子一路的颜真、胡车儿听闻赵范来了,匆匆请见,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站在门院内,胡车儿粗声粗气道:“公子这回是怎么了?吾等费劲千辛万苦的将老爷子一行带到这里,他却不来见俺们,莫不是把俺们忘了?”
“说什么呢…”
颜真应了句:“我感觉这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以公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忘记咱们的功劳…”
这颜真虽然也是老粗,可好歹出身于赵家的家奴,算是了解赵范的心思,因而胡车儿没有多嘴,并且之前一路南进,这胡车儿、颜真也甚是疲惫,趁着眼下的当口,胡车儿道:“既然有大事咱们帮不上忙,那索性回去歇息!”
“某也是这般想法!”
于是胡车儿、颜真二人不再纠结赵范未见他们的小事,径直回房休息。
再看赵范,将至深夜子时三刻,赵范与邯郸商回到洛阳城,恰好当值东门的官员是京卫阁张猛,见到老熟人,那赵范与张猛聊谈片刻,便轻易入城。
回到京兆府,那邯郸商道:“公子,你暂且等候,容某去通传一声!”
“要么等明早吧!
赵范看了看天色,犹豫一声:“现在时辰已经太晚了,我明早见叔父一面后,赶着晌午之前回到汜水县也不迟!”
“也好!”
邯郸商琢磨一下,也算在理,于是赵范暂且在京兆府的外府偏房歇下。
只是身子虽累,可赵范的脑子却很乱,不知为何,这回从河北黄巾贼战的战场回来后,赵范的直觉告诉自己,更加混乱的时代即将来临,而这一切应该都与大将军何进有关,哪怕他不熟悉所谓的东汉三国的历史,可是将权即将比肩皇权,这放到那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唉…”
不觉中,赵范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真不舒坦…”
嘟囔之余,赵范想到一些事,那就是之前在豫州时,谯郡的曹操、陈国的刘宠、汝南的高靖袁术,这些人都有着各自优势及实力,反观自己,看似有了一些根基,实则连士族的阶梯都踏不上去,没有士族的联合支持,那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因而在这些想法的冲击中,赵范愈发要离开洛阳豫州等地,向南领封,在那等地方,纵然不比中原地带要好,却能够使得他的官绅身份发挥到极致,那时跟从的这些人就是自己的门氏根基。
想到这些,赵范心里还算平缓,随后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阵阵呼唤声,赵范睁眼,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门外,邯郸商接连叫唤:“公子,已经辰时了!”
片刻后,赵范从里面打开门:“我叔父在哪?”
“赵大人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他现在书房等你!”
听此,赵范稍加收拾,便向书房赶去,屋内,赵忱正在喝茶,看到赵范进来,他很是平淡。
“叔父!侄儿回来了!”
赵范开口,赵忱点点头:“一切顺利否!”
“还好!”
平淡的回话,毫无感情波动,如果与之前的情况相比,就会发现,赵忱之所以这般沉默平淡,乃是因为兄长赵宝来了,而赵范终究是赵宝的亲子,只是赵范很快就又说了一句话,算是平复了赵忱心绪。
“叔父,我爹他当年对你的事,侄儿不清楚,侄儿不便多说,但是侄儿知道,眼下时刻族门必不能生变,如果咱们赵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如何,不用侄儿多说,您也肯定明白,再就是…”
话到这里,赵范似乎是在下保证:“叔父,我爹他一辈子只是个官绅名望,上不了朝堂,您与侄儿算是立住脚跟,日后自当奔波此徒,同样的,府门内也得有个掌事人,而这你我都比不了我爹,待眼下的剿贼封赏令过去,侄儿意欲调往荆南地界,以扎根基,那时你在内,侄儿在外,我爹掌赵家门楣,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