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顺口说出,不成想赵忱直接制止:“切莫不敢这般做!”
冷不丁的一腔威吓,使得赵范哆嗦瞬息:“叔父,您这是?”
“雍瑞,说你聪明,怎能突然就做糊涂事?”
赵忱沉色暗怒:“眼下朝堂正将起事,你怎敢行仁德之心?如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岂不是要告罪咱们赵家图谋不轨?”
经赵忱这么一说,赵范才算明白,跟着他更是生出冷汗:“叔父,刚才是侄儿大意了!”
“无碍!”
赵忱大气一句,让后他琢磨片刻,冲赵范交代:“今日你速速将你爹他们安置妥当,让后就随某去见何进,不管怎么说,这位大将军的面子咱们还是要走到位!”
听此,赵范点头:“叔父说的是,接下来侄儿全凭叔父做主!”
于后半个多时辰,赵范与赵忱说定一些会见何进的细节后,便离开京兆府,返回汜水县,路上,赵范仔细品味着赵忱的意思,虽说这个叔父与老子关系不和,可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乱子,现在叔父不来见老子,位置上或许有些高视,可是对于老子而言,这也算好事,至少老子不用局促的讲究家门礼节问题。
片刻不过,赵范心里释然,索性来个随风而走,能成则成,不成则已。
巳时一刻,赵范赶早回到汜水县,结果在那县门前,赵范正好迎上卢植的队伍,远远看去,那卢植已经带着袁绍、袁术、伍琼、皇甫坚寿等官将部从出发,赵范稍加琢磨,赶紧躲到道边的林子,免得这位卢将军心有异想。
只是赵范不知道,他虽然有意躲着卢植,可卢植早就知道赵范跟在自己后面,因此在赵范露面的那一瞬间,卢植的亲随已经禀告,奈何卢植知道轻重在哪,加之邯郸商之前的说辞与京兆府赵忱的态度,卢植乐得装个糊涂。
不多时,卢植一行离开汜水县向洛阳城赶去。
望着卢植等队伍的背影,赵范从林子里出来,身旁黄忠道:“公子,那卢将军刚刚才似乎看到您了!”
对此赵范笑笑:“不管他,反正大事已经定好,剩下的就是小道道,能不能走得通,就看老天爷吧!”
撂下这话,赵范便去见老子了。
与此同时,在皇宫上书房内,汉帝正与张让下棋,连日来的朝堂杂事让汉帝心神不定,没了歌舞乐女的缠身,这汉帝猛然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对于张让而言,这汉帝心里想什么,他清楚的很,趁着下棋的间隙,张让小声道:“陛下,奴才听说卢将军已经回来了,估摸着今日傍晚就会去请见大将军何进!”
闻听这话,汉帝将要落子的手缓缓停住,须臾不过,他道:“阿父,朕累了!”
仅此一句,张让赶紧起身:“陛下,奴才这就着人收拾棋盘…”
“不必了!”
汉帝随手一摆,任凭棋盘放在龙案上不动,自己已然躺在卧榻上,这么一来,张让正要请退,汉帝却开口道:“召灵思皇后来见!”
“陛下,您…”
张让正要疑声,也就转念灵光闪过,他忽然明白汉帝的意思,于是张让立刻遵命离去,三刻不过,灵思皇后从自己的宫阁赶来。
张让立在上书房门外等候,看到灵思皇后,张让道:“皇后娘娘,陛下心情不好!”
听到这话,灵思皇后心中有数,她微微颔首示意,便快步入内,来到汉帝面前,灵思皇后万福作请,汉帝背身相对,声传入耳。
“童稚,朕心烦的很…”
“陛下,妾身知罪!”
话不对意,人已跪地,约莫一息,汉帝起身转首看向灵思皇后,虽说这位皇帝老爷十分宠爱灵思皇后,可是自王美人一事过后,汉帝的心就有了微微的变化,现在又因为朝堂的风向问题藏怒于心,灵思皇后自问有责任。
须臾沉默,汉帝道:“童稚,朕想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今个无事的话,就去暗传一句,免得日后生事!”
“妾身遵命!”
模糊的话,复杂的心情,不多时灵思皇后离开上书房,随后这位皇后娘娘的宫阁亲随向皇宫外奔去。
大将军府,何进已经接到卢植回来的消息,他冲郑泰吩咐,立时准备夜宴,只是郑泰前脚离开,后脚皇后娘娘的亲随赶来,一语通传,何进的脸色骤然沉冷下来,稍加思量,何进向宫内走去。
来到灵思皇后面前,何进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兄长,此无外人,坐吧!”
灵思皇后淡声细语,何进眉宇舒紧不定,约莫一息功夫,灵思皇后才继续说:“兄长,当初本宫受你请话,助你立位,现在你已经是大将军,有些事就不要太过了!”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进皱眉反话:“某身为汉庭大将军,负掌天下安危,剿灭贼人,匡扶汉氏,此等有错否?”
“对错与否,本宫无权多言,本宫只是想让兄长明白,我们是一家人!”
灵思皇后话意有变,何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