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某眼花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人赤体行路?”
疑声自语,马至近前,不等高翔反应,那赵范已经求声张臂,可高翔左右的郡兵已然把赵范当做哪里的疯人。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赤身惹眼,当真该死!”
声出狠厉,腰刀出鞘,赵范看这一幕,直接吓的哆嗦后闪:“别,饶命…我不是疯子…我乃洛阳南调上官、荆南监察使赵范是也…我昨夜被人追杀,误落河中,不知怎么回事,醒来就变成这模样了…”
“洛阳上官?如此好笑,你要是上官,老子就是神仙!”
嘲弄相对,这郡兵根本不当一回事,但是高翔看着赵范的模样,再品味近来荆南调职上官的消息,他速出提刀,拦下郡兵,让后高翔下马走到赵范面前。
细眼打量,这赵范虽然模样不咋地,可形象还说得过去,至少细皮嫩肉他是够得上,而这也附和洛阳那些官绅子弟的娇养身板姿态,约莫片刻功夫,高翔目瞪赵范,赵范吓的一哆嗦。
“你…你想干嘛…小爷我告诉你…我可是荆南监察使,你别乱来…我给你说…都是男的,你别乱来了!”
听着赵范的胡言乱语,高翔收了几分气势,让后随手撤下外服扔给赵范,让后转身冲郡兵道:“拿下他,带回县中!”
“什么玩意儿?”
赵范一怔一怔,可高翔的手下弟兄根本不给赵范丝毫机会,片刻后,好似捆粽子似的赵范被郡兵横挂在马背上向耒阳县赶去。
耒阳县府,县令刘度正在与来游学的名士刘巴聊谈。
“子初先生,本官听闻荆北的贼乱已经平复,您以为接下来荆州将行何等政略?”
刘度直言发问,年近三旬的刘巴抚须淡声:“刘大人,关于这事…您应该听从荆中襄阳府的令书!”
“襄阳府?哼哼!”
刘度明显不屑,他沉声哼气后,道:“刺史徐璆大人在位数年,强行稳住了荆州的豪强官绅局面,结果一场贼乱风波来袭,徐璆大人莫名被调职,来个从天捡漏得功的王敏,更可气的是这王敏与新任的荆州监察使刘表一路货色,虚作趋利妄为,要是指望他们来稳定荆南,简直不可能!”
面对刘度的这般反应,刘巴笑笑不应,刘度有些急躁,说:“子初心生,您刚到桂阳郡,有些情况您不太清楚,大概在半个月前,耒阳东向、始兴至庐陵等地山越流贼风气颇重,那彬县县令郭石大人就派人东进剿贼,虽然贼风还未扑倒耒阳地界,可要是耒阳不早做准备,万一山越来袭,则耒阳的十多万百姓必定遭难!”
“山越风起,乃是民生不安所致!”
刘巴说出己见,刘度连连点头:“子初先生所言甚对,只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年前旱灾来袭,各州粮仓空缺,百姓田地荒芜,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如何安定百姓,供给冬食,这是关键…本官想知道子初先生有何良策…”
“良策不是没有,就怕刘大人您难以推行!”
刘巴话有旁意,刘度犹豫起来,不等他再说什么,门外小吏来传:“大人,高县尉回来了!”
“高翔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刘度不解,小吏道:“小的看他似乎还带着一个人,已经进了县府后牢!而且高县尉让您过去下!”
由于小吏说的似似乎乎,刘度也是心急,直接冲刘巴道:‘子初先生,你在这里歇息片刻,容本官去看看情况!’
“罢了,一起去吧!”
刘巴也起身走来,于是刘度便引着他一同向县府后牢房走去。
牢房内,赵范已经穿上囚服,当然这不是与他下罪,而是没有别的衣服给赵范换上,且赵范能够不再光屁股,穿什么他都不在意。
“这位大哥,您听我的准没错…我叫赵范,字雍瑞,我叔父是京兆伊赵忱,此番来荆南任职监察使,掌职桂阳零陵二郡,谁成想昨夜半道上被不知名的贼种袭击,慌乱逃命中摔进不知名的河里,睁眼以后就在岸边躺着,身上的衣服也没影了!”
赵范冲面前的高翔解释来龙去脉,这高翔听完,也不吱声,赵范不清楚状况,只能再说:‘这位大哥,我刚才说的可都句句属实,如果您不信,立刻派人赶往彬县的东界荒粮场,那是我手下东府营的驻地,只要您说赵范在这里,他们保准飞速赶来!真真的…不掺一丢丢的假!’
听到这里,高翔再联系赵范的情况,虽说赵范的模样太过浮夸,话辞更是毫无礼态,简直就是浪人,可仔细品味后发现,赵范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旁的不扯,单单彬县东界荒粮场这地方,那就是实打实的地!
这时牢门传来一阵声响,高翔转身看去,乃是刘度进来了,高翔赶紧起身:“大人,这位就是自称荆南监察使的赵范…赵大人!”
刘度直接走动赵范面前,他上下打量赵范后,道:“你就是新任的荆南监察使?那你的腰佩何在?”
“你是?”
赵范眉皱反问,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