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范离开,刘度一直送到城门口才停下,身旁刘巴一直默不作声的跟着,刘度道:“子初先生,您如何这般表情?”
“怪哉,怪哉!”
刘巴皱眉:“原以为这赵范是个虚作种,可他的行径实在出乎常态,非某可猜,现在某倒对他有些好奇了!”
“子初先生,您的意思?”
“劳烦刘大人为某备马,某想去彬县一趟!”
面对刘巴的请求,刘度肯定不会回绝,不多时,刘巴离开耒阳县。
再看彬县,自赵范莫名其妙的受袭失踪后,两日一夜中,彬县肃杀之况愈演愈烈,尤其是彬县府衙的诸官动向,此刻郭石、周朝前去荒粮场的东府营会见戏忠、田丰等营中主官,以表彬县官府的心意,借此拖延可能发生的燥乱,同时在去之前,郭石下令陈应前来请罪,更让鲍隆从旁押解。
可是郭石忽及了陈应的耳目消息能力,他们前脚走,后脚陈应的小舅子于奎便把从行馆驿站偷听的消息全都告知陈应,这陈应气急恼怒,理智昏沉,自然不会往正路上考虑。
“既然郭石这些人打算将老子给卖了,那老子又何必与他们讲究情分,亏得老子之前还想为彬县的诸官出气!简直是愚蠢至极!”
陈应唾口大骂,连带将之前率兵赶往始兴县剿贼的想法也给扔到一旁,不多时,陈应下令麾下弟兄集合,向东府营出发,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将至出列时,鲍隆匆匆赶到,看到陈应的营列竟然集合,虽然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可以二人相交多年的情分和了解,鲍隆立刻猜到陈应要干什么。
“鲍校尉,陈校尉这般举动不正常,难不成他要来真的?”
身旁的亲兵开口,鲍隆快速思量后,道:“立刻去报告郭石大人!”
“您不打算去见陈校尉?”
“废话,以陈应的那般牛脾气,老子要是去见了他,他保不齐也会把老子给抓起来!”
撂下这话,鲍隆一扯缰绳,向北面奔去,可陈应的斥候哨已经发现鲍隆等骑,待其禀告陈应后,陈应怒声:“这个鲍隆…快去把他追回来!”
当一队十多骑的斥候兵冲追鲍隆后,陈应带着自己的麾下千余兵卒向东府营所在的荒粮场杀去。
东府营营地。
郭石与零陵的周朝来见,戏忠、田丰二人明显意外不少。
“郭大人,您怎地来了?这位是?”
郭石回话戏忠:“这位周朝大人乃零陵城县令,他率领零陵郡的诸县官员来见!”
“原来是周大人,某失敬了!”戏忠田丰赶紧抱拳请礼,周朝可不敢在这些上官幕僚面前摆架子,一阵笑说后,郭石与周朝才隐晦的说出来意,可戏忠田丰是什么人,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他们是万万不会不会松口。
“周大人,郭大人,现在吾等能够安住阵脚,心平气和的与尔等说话,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试想,上官来任,未领职,却被不明的贼人给袭击,生死不明,这事换做任何一人,怕是已经血洗彬县了!”
戏忠笑着应声,可话里却是满满的威吓,这么一来,周朝、郭石二人原本准备好的好硬是全都吞进肚子里,就在周朝、郭石不知该如何缓解局面时,大帐外廖淳急急进来。
“二位先生,彬县城南向发现莫名兵马集结,正向我们赶来!”
听到这话,戏忠、田丰直接看向郭石,饶是郭石连连解释:“戏大人,田大人,下官绝无冒犯之举!”
紧接着郭石问话廖淳:“那些人马旗列盔甲为何样?”
“盔甲为皮质薄甲,旗帜上是陈!”
“陈应!”
郭石立刻反应,一念转虑后,郭石冲戏忠道:“事已至此,下官无需再遮掩了!”
片刻后,戏忠、田丰知晓赵范遇袭的缘由,那田丰气急不已:“此等官将怎么能够掌兵?不明律法规矩,当真该杀!”
“田大人,想必他是偷知到下官与周大人的谈话消息,故作拼死一搏,可是下官也想请求田大人、戏大人饶命,虽然陈应妄为,可那些郡兵都是无辜的!加上零陵桂阳郡地界山越贼风兴盛,如果这些郡兵真的被击溃,介时对于桂阳郡的安防影响深重!”
面对郭石的求饶,戏忠起身:“郭大人不必忧心,但凡战事来袭,东府营精锐成群,自会料理!”
东府营营门前,朱灵已经率队出列,那张郃交代:“寻机而战,拿下贼首!”
“某明白!”
朱灵正要出发,戏忠、田丰及郭石周朝等人出来,瞧此,张郃上前:‘先生,有官甲着装的贼种来袭,某正要派朱灵前去迎战…’
“且慢!”
戏忠拦声:“吾等也去!”
“这不太合适吧,待会打起来,某不一定顾上几位先生!”
朱灵开口说话忧虑,结果郭石道:“那悖逆的人乃是桂阳郡的掌军校尉,彬县官绅陈应!”
仅此一句,朱灵直接抄刀顶首,压在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