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说的明白,黄乱面色难堪,身后毛甘等人更是叫嚣不从,可是刘巴的话很有道理。
最终,在刘巴的名士地位前,黄乱松了口气:“子初先生,当初在下从贼也仅仅是为了讨生活,希望您的建议不是条死路!”
“黄头领,死路若与你,岂不是败坏某的名声?”
刘巴笑声起身:“黄头领,事不宜迟,你速速聚拢寨中的弟兄,某这就去与说赵公子,免得到时作秀对战,空添亡魂!”
再看淳于丹,他回到营地后,还未整备集合,赵范出击的消息已经传来,更让淳于丹想不到的是黄乱竟然举全寨之兵归顺投降。
一时间,淳于丹几乎惊掉大牙,可事实如此,由不得淳于丹不信,几经琢磨情况后,再联系赵范的话意,淳于丹便负荆前去请罪。
赵范的阵帐前,黄乱、毛甘等二十多位贼首跪地请降,赵范大气接纳,更与黄乱营司马的职位,这让黄乱备受感动。
“赵大人,先前在下头昏不清,胡乱作为,现在得子初先生提点,方才弃暗投明,自此以后,在下以赵大人为人马首是瞻,永不悖逆!”
听着这些效忠话,赵范笑呵呵道:“那黄头领,我问你…粮草的事…”
“不要了不要了!”
黄乱赶紧回绝,结果赵范却话锋一转,让黄乱整个措手不及。
“不要那是不可能的…说好的粮草,我一粒都不会少…”
硬话落地,赵范回头看向任峻,那任峻立刻上前:“来人,将黄乱营内的粮草拉来!”
不多时,十车驾粮草被推到帐外,黄乱转头看去,直接茫然,足足半刻功夫,黄乱才起身:“赵大人,您这是…在下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好说,戏老哥,来与黄头领解释解释!”
身后的戏忠走到黄乱面前,一通低言后,黄乱的面色几经转变,末了戏忠笑着道:“黄头领,这可是个重担子,如果你能够做到,那日后荆州的墨史上必定有你的名字!”
这黄乱暗自琢磨片刻,最后咬牙抱拳出口:“赵大人,既然您给了在下明路,在下一定会走到底!”
“好样的…”
赵范起身来搀扶黄乱:“黄头领,山越贼近来日益势大,我只能暂且从你这里入手,等到桂阳、零陵二郡平复,便是我对山越贼下手的时候,那时你就是我的先锋!”
说完,黄乱便带着自己的弟兄下河乘船离开,不知所踪。
了却黄乱这一茬,赵范还未坐下,外面的鲍信禀告:“公子,桂阳郡尉淳于丹负荆来请!”
“那个家伙…让他进来吧!”
赵范早就料定有这一茬,直接发话,不多时,淳于丹来到赵范面前,放眼望去,赵范悠哉哉的上座,右列武将张郃、李通、李典、李整、鲍信、胡才、廖淳,左列戏忠、任峻、鲍丹,再加上赵范身后的四个门神黄忠、胡车儿、颜真、任先,这淳于丹激灵反应,原来赵范的悍将如此之多,智囊如此浑厚,就算赵范此刻不过寥寥三千余的东府兵,自己手下七八千征召来的团练卒,可饿狼对之家犬,那犬吠恐怕根本叫不出口。
在这样的思绪冲击下,淳于丹跪地叩首,以请先前的罪过。
看着淳于丹的模样,赵范笑呵呵道:“淳于大人,你这是想明白了?”
“回赵大人的话,下官想明白了…先前有所不恭,请大人恕罪!”
淳于丹连连跪地叩首,赵范也不是什么小气种,他走到近前搀起淳于丹:“淳于大人,既然你愿意归顺,那先前的事就不提了…来…咱们坐下聊!”
是夜,赵范从淳于丹口中知晓太多的桂阳郡官绅名望情况,尤其是郭石等人私吞田产、民户、颗税的事。
“想不到这郭石胆子可真够大…竟然私吞那么多…”
送走淳于丹以后,赵范与戏忠聊谈,戏忠笑笑:“公子,荆南诸郡,地处偏僻,襄阳府令事半年一传,那郭石不受人管,自然敢胆大妄为…”
“他敢胆大妄为,那小爷就敢宰了他!”
赵范沉声:“既然黄乱这些山越贼已经料理完,淳于丹也归顺,剩下的就是回到彬县,直面下罪,对了,那个鲍隆情况如何?”
“尚且说的过去!公子,你打算如何做?”
“这个嘛…戏老哥,咱们使个计略!”
一通附耳低说,戏忠连连点头,让后转身出去。
深夜,赵范的营列中,除却巡防的兵卒打着火把,其它营帐全都是漆黑模样,在帐列边的囚栏中,鲍隆被关在里面,那黄乱受降以后,果然按照刘巴提点把鲍隆当做投诚的条件交出来,现在鲍隆越发的恼怒,心燥中,身后传来动静,鲍隆转头看去,乃是一名团练兵。
“鲍校尉,小的是淳于大人的亲兵,他让小的来偷偷救您!”
鲍隆顿时意外惊喜:“淳于大人现在什么情况?那些山越贼呢?”
“黄乱等山越贼已经归降,淳于丹不得已向赵范表了忠心,只是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