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官行贼种为,某无话可说!”
吴景很是厌恶赵范手下颜真这些人强行拦路的做派,便直言不讳,赵范品味一二,哈哈大笑:“好家伙…竟然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不过从你的脾气小爷也能猜出一二,这新任太守不是个软弱种,值得小爷去拜访!来…起来说话!”
赵范二度发话,且有请见长沙太守孙坚的意思,这吴稍作琢磨,算是起身。
一番话后,赵范满心狐疑不解:“戏老哥,这长沙太守孙坚…我怎么感觉很熟悉…”
“公子之前在豫州相见过?”
“不曾!”
赵范仔细回想,也就灵光一闪,他忽然惊色满面:“原来是那位江东大爷的爹…”
“什么?”
戏忠惊蛰,连带吴景也有些意外,不过赵范心知所想属于什么,因此他赶紧收回神思,道:“没什么!只是小爷我刚刚想到了长沙郡的关键形势,所以咱们得赶紧去见见这位新任太守!”
跟着赵范又冲吴景笑声:“吴大人,方才多有得罪,您老见谅!”
殊不知此时的吴景也就三旬年龄,称呼‘您老’实在不合适,可赵范从浪荡无礼到主动请声,吴景身为世家出身的子弟,怎然跳不脱无礼的规矩,最终他忍下先前的不悦,道:“赵大人言重,下官方才也有不尊之处,请大人见谅!”
“无碍无碍!”
赵范笑呵呵的开口:“既然话说开了,那现在请吴大人带着小爷速速赶往长沙郡,面见孙坚孙太守!”
“赵大人见谅,下官奉太守之命,需要速速赶赴襄阳府请助援军!”
吴景回绝,结果这边话落,东面又有几骑奔来,吴景一看,乃是孙家部曲的私兵弟兄,吴景赶紧迎上去,几句话落,吴景再冲赵范道:“赵大人见谅,下官不能久留此地,得速速起行赶赴襄阳府!”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长沙郡的义军势力强劲儿,孙太守已经与义军两战,情况不明,某得加快请助援军的速度!”
说罢,吴景转骑向西奔去,赵范琢磨片刻,冲戏忠道:“戏老哥,这长沙郡地界的义军似乎麻烦不小啊…你说我要是派军相助,这新任太守会领我的情不!”
“孙坚出身江东豪族,乃名家世,目前长沙郡情况不妙,公子相助,他定然会记下这情分,但是公子…您忘却山越贼的事了?现在黄忠引军跟从黄乱正顺着始兴县东顺流北上,营救刘巴、毛甘等人,如若再派兵马北入长沙郡,零陵、桂阳二郡就会有兵马稀缺的危险,万一山越贼从桂阳强入,那后果…”
对于戏忠所言的后患,赵范确实犹豫,可是再想想长沙郡的那头猛虎,如果不与孙坚搞好关系,赵范想要北出发展的计划必定受阻,换言之,长沙郡南入的湘水水道数百里,只要孙坚在长沙郡地界拦截所通商船,那赵范直接就被卡主脖子。
最终赵范赌了一口气:“戏老哥,虽然咱们的情况不妙,可是孙坚既然来到了荆东长沙郡,那我必定要认真对待,至于桂阳郡、零陵郡的安防,就由您和田老哥、儁乂等人全力以赴了!”
眼看赵范打定主意,戏忠不再多言,随后赵范派胡车儿速速赶回衡阳县调兵,他则率领任先、沙摩柯、颜真及随行的二百赵家骑北入长沙郡,会面孙坚。
在赵范北入长沙时,蔡瑁已经顺着沅水南进东走湘乡县到了衡阳,田丰代赵范接见了蔡瑁。
“蔡大人远道而来,某荆南监察府主薄田元皓,代赵公子接迎,请入府歇息!”
得知赵范不在,蔡瑁略有失望,但田丰位置也算够高,且礼数十足,于是蔡瑁便将蔡氏送的礼书全部交付给田丰,一通清点,田丰当即派人飞骑北出,相告赵范。
待蔡瑁歇下,不过半日功夫,蒯氏的蒯祺也带着礼书赶来,田丰同样高接远迎,不同的是蒯祺得知蔡氏蔡瑁也在衡阳县,便直接请辞,不愿多留,这让田丰觉察,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在蒯祺离去时,田丰亲自出城相送:“蒯公子,请代某将这封书信交给蒯氏族长!”
“田大人放心,某一定做到!”
蒯祺笑笑,让后便带着人离开。
于后田丰回到府衙,与任峻、羊秘等人一起清点蔡瑁、蒯祺两家送来的粮草布匹钱帛。
“想不到这些荆州大族如此富裕,随便一本礼书相送,就是数千石的粮草…”
任峻笑言,羊秘道:“荆州豪族力比官府,不然那徐璆刺史是如何被调走?如果说没有这些豪族发力其中,某可不信!”
“行了,荆州豪族如何做不干咱们的事,当务之急是将粮草给做好供给,确保西南的军屯顺利!”
田丰发话,三人便收住闲聊,半个时辰后,田丰三人将钱粮调拨划分完毕,让后召来朱灵率队押送钱粮赶赴零陵西南,只是这田丰没有料到,他前脚把荆南二郡的困境问题给解决,胡车儿却急匆匆的返回来。
“公子真的这般说?”
田丰很是意外赵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