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说辞,孙坚脸色阴沉的可怕,纵然马元没有明言,可身为地方豪族出身的孙坚很清楚马元在说什么,最终孙坚没有在逼马元。
“你暂且下去吧!”
孙坚发话,马元感恩戴德的离开,只是孙坚心里有数,如果不能让城中的豪族名望出力,那他这个太守当不长远,于是孙坚召来孙静、孙羌商议。
孙羌道:“文台,眼下来看,义军在外盘踞,战与不战主动权已经不再我等,所以必须得有大动作,使得长沙郡的名望豪族看到您的威信!”
“话虽如此,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理儿你不会不明白!”
孙静接腔:“兄长现在只有五百部曲私兵,至于那千余郡兵,先前冲战时也算看清他们的能耐,真是猪狗一群,毫无依仗之力,若长沙郡的那些豪强名望能够相助家奴私兵,供给粮草甲胄,那咱们立时就可冲义军发起进攻,就算不能剿灭,也足以震慑义军短时间内不敢来犯!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虽然孙静的语气甚是不善,可理儿确实那个理儿,孙羌一时未有解决的好办法,便闭嘴不言。
这时祖茂从后进来:“主子,城西官道哨所来报,西南方向有一支骑队正向咱们长沙城赶来,旗号为‘荆南’‘赵’!
“荆南赵字?这又是哪路神仙!”
孙坚心躁,话有厌恶,祖茂见状,又问:“那属下带人把他们拦在城外?”
“罢了,官家的旗帜,某还是去去情况再说!”
孙坚发话,让后交代孙静处理城中的大小事务,他与孙羌出城接迎这支荆南来的骑队!
长沙西官道上,赵范一行急赶八十里,总算望见长沙城的城郭,虽然同为荆南地界,可是长沙城明显比零陵、桂阳二郡的郡城高大三分,这让赵范心中很是不服。
“戏老哥,当初荆中那些官员南建之时到底吞了多少零陵、桂阳等地的拨钱款粮?为何南北相距不过六百里,却差距如此之多!”
面对赵范的不解,戏忠道:“公子,汉初诸州郡建立,官府令下乃一视同仁,可因为地界发展情况不多,久而久之各郡便拉开差距,加上南方荒芜,蛮夷甚多,贼乱战乱繁多,导致荆南州县受袭,在这种情况下,荆南二郡又怎么能够比的上长沙、公安、武陵这些地靠江陵府的郡城?”
得到这番解释,赵范撇撇嘴,随后他甩鞭抽马,向前冲去。
约莫二里地不过,迎面出现一支十几骑的队伍,赵范立刻停下:“长沙城来人了!”
话落,孙坚来到近前,他扫眼打量赵范等人,除了赵范矮瘦之外,其它人各个骁勇壮硕,尤其是赵家骑的二百来号人,那标准的铠甲、马刀、锁套、弓弩装备,当真让孙坚眼红。
稍作思量,孙坚冲身着锦缎官服的赵范开口:“某乃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不知大人…”
“孙坚…你就是江东猛虎孙坚!”
赵范眼瞧真人立面,说是心中不起浪,那根本不可能,并且赵范在看到孙坚那一瞬时,他所产生的感觉完全与刘备、曹操、袁绍、袁术等英杰相异,一来这孙坚面沉气重,二来甲胄着身,威杀满满,三来就是他明显有着江东地域的内敛之息,比之北方或中州地界人完全不同。
再说孙坚,纵然第一次会面,可孙坚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矮瘦官员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内藏狡黠投机,旁的不扯,就赵范故作惊讶的吹捧话,若非孙坚年近四旬,早已历经风霜战事,怕是已经心傲走神了。
“江东猛虎?如此狂勇之名,某万万受不起!”
一念转思,孙坚拐了话锋,可赵范就是有杆子上爬、没杆子也要钻洞寻摸的主,见孙坚并不像模样那般骁勇莽撞,他嘿嘿一笑,抱拳恭礼:“孙大人,在下荆南监察使赵范赵雍瑞,久闻孙大人之名,今日特来拜会,若有需,在下定然全力以赴!”
话出橄榄好意,孙坚算是缓了面容,让后作请:“赵大人,若不畏义军贼种围城,可入城歇脚一叙!”
“全凭孙大人做主!”
赵范一声应下,旋即孙坚引路,赵范跟从,返回长沙郡。
长沙府衙中,孙坚与赵范聊谈正堂内,几杯清茶入腹,孙坚道:“不知赵大人从荆南来此,所需何为?若某有能助之,某自然不会推辞,反之请赵大人见谅!”
这孙坚无愧官场老手,话不多,却意到位,根本不与赵范啰嗦,可赵范也看出孙坚傲骨内生,才勇双全,因此哪怕自己被坠身驳面几分,他也毫不在乎。
“孙大人,自黄巾贼乱风潮落下,余贼四海行虐,各州县百姓遭罪,吾等身为父母官,怎能弃之不顾?所以我打算从清剿贼人,安民通商,四连县府诸地,以复民业,不知孙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孙坚端杯小饮的手直接停下动作,稍作思量,孙坚将茶盏放下,让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范:“赵大人,某二八年岁举孝廉入府衙为吏,双十领兵出战杀贼,现已年近四旬,不说历经风浪,却也见惯汉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