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长沙郡府内灯火通明。
正堂内,孙坚与赵范对桌聊谈,赵范道:“孙大人,您这手可有些大啊…初来乍到,要是太过张扬,怕是那些个地方官不卖面子!”
“哈哈哈!”
孙坚粗笑几声:“赵大人,你这话说的让某甚是好奇,之前你掌令荆南时,可遭遇到什么情况?”
“这…”
赵范犹豫片刻,让后才说:“那些地方官还能做什么?不服呗,害的我险些掉了脑袋!”
“赵大人,关于的情况,某想说…相比较自己的脑袋,其它人似乎就算不得什么了!”
话意不清不楚,赵范使劲咽了口气:“孙大人,你这是有想法啊!”
“哼哼!”
孙坚沉笑:“来,喝茶!”
半个时辰后,马元进来道:“大人,下官已经将请帖送上各家府上,可是回话的并不多!”
“不多?那就再请!”
孙坚怒声:“告诉各家府院的老爷子,就说愿从者,凡府上有白身子弟,皆可赐官入衙,另免一年税收!”
“啊?”
马元惊讶不已:“大人,您刚来此地,怕是不清楚此地的状况,那些个名望官绅豪强早…”
“你无需多言,速速去办!”
强声斥责,马元不敢忤逆,一息不过,他再度转身离开,于后马元二度上门请帖各家府门长尊,其中在尤氏府上,家主尤俊看着马元送来的帖子,嘲弄满腹:“这孙坚好大的口气,竟然张嘴就免除一年的田产税收!”
“老爷,这孙坚乃吴郡人氏,之前在盱眙县任职县令,跟随朱儁出战剿贼黄巾,有些名声,但他初来乍到不思请见老爷您,您又何必给他面子?况且长沙郡的前任郡守都不能起行税制,他孙坚又有什么能耐?难道他以为打退城外的义军就算本事了?简直可笑也!”
尤俊的管家周喆笑声附和,这么一来,尤俊就更不把孙坚放在眼里。
这时府院小奴来报:“老爷,主薄马元又来送帖子了,且马元说其它的官绅豪强都派人去参宴了!”
听到这话,尤俊皱眉:“苏家、贝家都去了?”
“似乎去了!”
“若是苏家、贝家全都派人去了,那老夫也就不能落下!”
尤俊快速着虑后,起身出门,不过尤俊也有心思强压孙坚这位新任太守,他冲周喆交代,立刻与从弟尤突传个消息,如果孙坚敢动粗强令,那尤氏必定以家奴私兵部曲抗逆,且按照尤俊的考虑,孙坚入职甚短,根基全无,只要他起头,苏家、贝家等豪强府门应该也会跟从,毕竟大伙的利益在一条线上。
半个时辰后,尤俊来到太守府,门前,苏家苏代、贝家贝羽已经到了,看到尤俊,苏代赶紧上来道:“尤老爷子,你如何来了?”
“苏老弟,听说这位新太守脾气可不小,能耐也够大,所以老夫就来瞧瞧看!”
“太守能耐再大,还能比得过我们?”
贝利笑声一句,随即三人结伴入内。
待众官绅名望入座,孙坚起身发话敬酒,可是在座的官绅名望豪强却没有应声者,这让孙坚很是心怒,一旁的赵范大眼看去,这些地方官比之零陵郡、桂阳郡的陈应、鲍隆等人只强不弱,如此一来,赵范很想看看孙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一息过去,孙坚自饮,让后直又倒了杯开口:“听闻长沙尤氏、苏氏、贝氏乃郡县肱骨之首,本官还不曾认得,敢请三家的出请人应声,本官也好与尔等敬敬酒!”
“敬酒就免了,太守大人有话直说吧!”
尤俊开口,孙坚寻声,让后来到尤俊面前:“尤老爷子…日前来此上任,未曾登门拜访,有所失礼,老爷子请见谅!”
“哼哼!”
尤俊沉笑一声,跟着他正要开口,孙坚却拦声直语:“尤老爷子,本官远道来此,发觉长沙郡官制稀松,城外义军虎视眈眈,几乎将长沙城当做肥肉,为了保护百姓,重整官业,本官希望尤老爷子多多支持,与供粮草、家奴充营,当然尤老爷子府上的青杰儿郎皆可以此为名,走身出仕负名,待功劳贼平,本官一定上书朝堂,为尤老爷子请名赏赐!”
这孙坚身为勇悍之人,现在拿捏着脾气说话,更把好处利名给尤俊摆在面前,足见孙坚的诚意,可尤俊本就是长沙豪强官绅之首,受人追捧,孙坚区区几句话就让他松口,那简直说笑。
于是在孙坚话落以后,尤俊根本就没有搭理孙坚,反倒自顾喝起酒来。
瞧此,孙坚面色阴沉,一旁的苏代见状,还想着出言缓和下气氛,毕竟孙坚是太守,若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就明显过分甚多,但孙坚勇著之至,可号猛虎,试问猛虎怒出,当为何故?
不待苏代笑言话脱口,那尤俊面前的孙坚突然目瞪发力,摔杯回手腰间,下一秒森巴寒光四射的腰刀直接出现在尤俊眼前。
“你…你要做什么?”
尤俊大惊,可惜孙坚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