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黄忠犹豫不定时,一彪贼种拥旗聚众从环绕的南面林子杀奔出来。
“官家狗崽子,爷爷乃江东会稽宗帅潘临之弟…潘顺,尔等妄为来袭,简直找死!”
那潘顺提刀纵马横挡道前,只把黄忠给惊的双目发混,还以为哪里来了傻子,待看清潘顺耀武扬威的模样后,黄忠二话不言,当即张弓搭箭射出。
只听‘砰’的一声弓弦颤动,羽箭破空化作流光飞去,反观潘顺,他可没有料到黄忠的箭艺如此高超绝伦,也就口出狂言声散周身,强劲的羽箭已经射入他的肩头,伴随着那股子冲力,潘顺立时翻滚落马。
左右的弟兄见状,骤然起乱。
“快保护潘二爷…”
呼声连连,潘顺的麾下弟兄立马前挡杀来,可黄忠不慌不忙,他继续抄弓满弦,右手一次五只羽箭挂弦连出,四合二十支羽箭成线散出,那些妄图护在潘顺近前的山越贼儿种们个个面门中箭,摔下马去。
这么一来,余下的弟兄心躁慌乱,难以再立势。
瞧此,黄忠呼声:“黄乱,准备出杀!”
面对命令,黄乱二话不言,提刀冲骑,身后弟兄与黄忠的东府兵同时进位,杀向近在咫尺的潘顺,一刻之后,潘顺所率的三千弟兄溃散无影,至于潘顺自己,这位傲骨满腔的山越贼儿种连黄忠的刀刃都没有碰到,便成为阶下囚。
“贼儿种,如若投降,某可免你一死!”
身受箭穿之痛的潘顺跪地怒声:“狗官,你暗箭伤人,简直可恶,有种与某一战…”
死到临头还狂言浑语,黄忠眉头一紧,手中的长刀立时落下,让后就是潘顺人头滚落呜呼哀哉。
“哪里来的蠢货,不知死活,斩他真是脏了某的刀!”
黄忠不屑唾口,黄乱道:“汉升大人,这山越贼突兀来袭,吾等现在是否要速速撤退,派出斥候探察清楚状况,再行定夺!”
“不必!”
黄忠说的异口同声:“山越贼耐不住性子来袭,已经失去埋伏的先机,吾等理应赶紧穿过林道,追战彭琦,搭救刘巴先生与你弟等人!”
“汉升大人所言有理,某这就传令!”
片刻不过,黄忠、黄乱率部进入林道。
反观彭琦,从徐艺嘴里得知潘顺妄为出战官种的消息后,他险些惊掉大牙,一息定神,彭琦怒不可遏:“那个混账东西,他怎敢胡来?”
不成想彭琦前脚话落,后脚南面的放哨喽啰赶来:“彭头领,官家狗从南面的林道杀来了!”
“什么?”
彭琦惊中生乱,乱藏怕,怕中生躁,短短数息的功夫,彭琦的面色已经数变:“潘顺,你这废物东西,当真害苦某也!”
呼声下,彭琦只能提刀率部南出列阵,迎战杀来的黄忠、黄乱。
当黄忠看黑压压的山越兵从迎面的山坡林子里出来,他举刀驻马,黄乱立时道:“汉升大人,那彭字大旗的黑甲汉子便是彭琦!”
“某去会会这个山越种!”
黄忠沉声发话,让后提着刀驱马上前,那彭琦见状,道:“尔等看准那官将,但凡有变,速速乱箭射杀之!”
徐艺点头,让后彭琦引着一队喽啰上去。
待黄忠与彭琦相距十步立住,彭琦怒声:“你这官将好生本事,竟然接连冲破老子数个阵列!”
“休要废话,刘巴先生与毛甘等人何在?速速将他们交出来,某可饶你不死!”
黄忠说的干脆,彭琦冷笑:“官儿狗,你怕是喝多迷魂汤,不知自己的境地,老子有七千人马,就是一人唾口唾沫,也能淹死你!识相的…”
“识相,哈哈?”
黄忠突兀狂声大笑,彭琦骤然心紧,让后便急声:“放箭,进攻!”
对于彭琦的这般慌乱,黄忠直接抄刀冲上,一记斩月式,彭琦左右妄图弯弓搭箭的喽啰直接人首分离,感受着四溅的血雨,把守阵旗的徐艺立刻大呼:“冲,冲!”
旋即,彭琦的七千山越弟兄蜂拥冲上,反观黄乱,虽然所率兵马不足彭琦的一半,可黄忠勇威在前,又有东府营两千弟兄列阵顶势,黄乱自然无所畏惧,顷刻一嚎,黄乱这些人马便从后压上。
片刻之后,徐艺与黄乱战做一团,那黄忠刀锋如火,斩斩带风,凡是靠近马前一丈的山越种,皆活不过一合,那彭琦看到黄忠如此骁勇,心生怯意不说,连带握刀的力气也溃散不少。
当黄忠再斩周身十数人后,他怒声呼涌十多步外的彭琦;“山越狗贼,如若有种,与某一战!”
话如风啸,直击彭琦面门,时到此刻,彭琦已然后悔之前的想法,如果他没有招惹荆南的官运船队,不与黄乱这厮悖逆宗族大旗苟且官种的路子,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赵范盯上,毕竟赵范的目光在北,而不在东。
但是黄忠已经杀至眼前,左右喽啰弟兄虽多,却是羔羊货色,哪能拦住黄忠这头猛虎?
片刻不过,黄忠杀至彭琦面前,彭琦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