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彭琦,竟然敢这样相对尔等,某…”
黄乱心火暴涨,抬刀欲砍彭琦的山越俘虏泄怒,结果刘巴却道:“战场相对,乃搏命本分也,现今众人已被缚,黄头领怒杀之,由于屠夫有何不同?”
听到这话,黄忠立刻起身:“子初先生所言有理,黄乱,你不可乱来,那些个山越俘虏,容某押回荆南,交付公子定夺!”
虽然黄乱很不忿,可刘巴与黄忠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作罢。随后黄忠、黄乱歇息一个时辰,便引军向南赶去,而徐艺等溃逃得生的山越贼穿过北面林子后,那徐艺看着周身的溃败弟兄,满是怒气的说:“想不到荆南的官军如此骁勇,可惜彭头领!”
“徐头目,吾等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围的弟兄发问,徐艺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行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知大头领!”
说罢,徐艺引着这百十号溃卒弟兄向东赶去。
荆州襄阳府。
王敏南入江陵巡查,转道东去长沙城助战孙坚,这一连串的消息早就被刘表收在耳中,于是刘表趁着王敏不在,暗中上书洛阳,以安治刚刚平复黄巾贼的南阳郡,起初刘表打算自己调职南阳任太守,不成想那洛阳城的官家也都盯着荆州这块肥肉,不等刘表向几位皇亲发力求助,袁术就在袁逢的操办下南调为太守,这下刘表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袁公路为人狂纵无礼,实属的豪门混子也!”
刘表唾骂,近前的诸官皆不应声,直到门外的小吏来报。
“监察使大人,刺史大人回来了!”
“王敏回来了?”
刘表稍感意外,可也只是顷刻琢磨,他就恢复了神态:“传令各司官员,速速去出迎!”
襄阳城南门,王敏的队伍缓缓走来,一路上,王敏都在思索眼下的情况,虽然荆南的赵范有所顺从的姿态,可长沙郡的孙坚绝无驱使的可能,这么一来,王敏能够利用的力量明显抵不过刘表手下的那些豪族。
“大人…大人…”
忽然身后传来低声,王敏收回神思,道:“何事?”
并驾齐驱的宋忠目指前方:“大人,您看…监察使率襄阳府的官员来迎了!”
王敏瞧了眼,似笑非笑道:“咱们这位监察使大人还真是有心了!”
说罢,王敏迎着刘表过去,两刻后,刘表请宴王敏,席间,刘表笑声:“王大人,此番你外出巡察地方郡县还顺利吧!”
“景升大人,本府尚且说得过去,只是本府听闻南阳太守袁术来任,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王敏直言发问,刘表明显顿了顿,稍加琢磨,刘表笑声:“王大人,关于这事…下官正想与您汇报呢…现在您问起来,那下官就直言了!”
足足半个时辰,刘表才把袁术调职南阳郡的事给添油加醋说完,反观王敏的脸色,阴晴不定,对此刘表继续说:“刺史大人,下官当不当的说句话!这袁术出于袁氏,其父袁逢在朝堂颇有势力!”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敏直接反问,刘表笑笑:“刺史大人,下官没有什么意思,下官只是提醒您,千万不能急躁!”
与此同时,在南阳郡宛城,袁术正在坐在刚刚修葺好的府堂内。
身前,阎象道:“主子,您这次外放任职,乃是您的立名立威的机会!”
“此话怎讲?”
袁术小饮清茶,一副自在模样,阎象理了理思绪,说:“主子,现在黄巾贼风已经随大势消散,诸州郡县百废待兴,南阳郡更是如此,但南阳郡底子后,地界好,四通相连,只要主子稍作政令,顶多一年,就可容貌大变,那时主子以此功来上书,荆州刺史的位置想来离主子不远了!!”
听着这番说辞,袁术放下茶盏,道:“来人,速速清点南阳郡各县人丁户数,再就是派纪灵、桥蕤率部出击,四面绞杀流贼!”
“主子高见!”
阎象捧言一句,让后出去传令。
是日,袁术的随行部曲从宛城出发,快速绞杀张曼成余部的流贼,只是袁术不知,他虽然毫无在意襄阳府的那些刺史、监察使等上官,毕竟袁家的名望和威势足够让他嚣张,可反过来说…袁术不把刘表、王敏放在眼里,那刘表、王敏早已对袁术戒心满满。
当袁术的剿贼令四面传开,飘到襄阳府后,刘表与王敏意外的达成默契,一起北出南阳郡,借口巡查的机会来会会这位袁家嫡子,路上,刘表道:“刺史大人,这袁术出身名望,性情傲骨,所以大人虽然是上官,却也要拿捏分寸,免得与袁术敌对,一旦与袁术敌对,那就是与朝中的袁家敌对,那时大人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只是王敏生性不屈,他出身士族,有名有尊,看似刘表是劝说王敏小心行事,实则王敏本就内心抗拒刘表的做派,这么一来,刘表所言王敏必定不会从。
当刘表、王敏往北赶赴南阳郡时,赵范在始兴县北渡口的河道上与黄忠、黄乱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