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士族与外戚联合抗逆内官,内官乃皇门家犬,试问,家犬受欺怎能主人无顾?现在陛下与你旨令为少府,您一个西凉豪族将领,怎么可能与掌控九卿的士族同谋?所以说这必定是陛下的权宜之计,把您和张温、皇甫嵩等将领囚于洛阳,以保地方安定的同时,还可以因为出身相异,抗击士族外戚!!”
听到李儒这番话,董卓豁然开朗。
“文优,幸得你提醒某,否则某就要成为汉帝内官阉种的长枪,去顶杀那些个士族种!”
笑言落地,董卓起身:“既然事已至此,某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旁人做嫁衣,你现在去传令,即日起,凡是朝堂来的旨令,一律由你代接!”
当董卓故作心思投机避而不应时,赵范也在纳闷。
“这董卓搞什么鬼?他不是想要封赏么?现在给了个少府令的九卿要职,下一步再往上就是三公了,他还想做什么?”
疑惑不定中,戏忠沉思半晌,似似乎乎说:“公子,似乎要出大事了!”
“什么?”
赵范不解:“戏老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公子,近几日你没有发现朝堂有什么变化”
戏忠反问,赵范琢磨好一会儿,摇头:“没怎么发现对了,前两日不是说什么外官司马直死谏皇城端门外?可惜我没有看到!”
“公子,还想着看热闹呢?你知不知道司马直的死背后已经掀起什么滔天波浪!”
“不会吧!”
赵范被戏忠的沉言直接吓住,足足数息,赵范才算缓息:“戏老哥,照你的意思司马直死了,还牵扯别人?”
“敢问公子,在您眼里,汉庭谁最大?”
对于这般问话,赵范不加犹豫的说:“自然是汉帝老爷子!”
“司马直死谏的是谁?”
“还是汉帝老爷子!”
接连的发问让赵范有些烦躁“不是戏老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子,行事万万不可心急也,今日皇门令代传陛下旨意,那董卓就做的甚好,您当真得学学!”
戏忠缓缓细说:“司马直死谏,明面看是抗逆汉帝新春佳节的貢金旨令,可实际上却是抗逆皇权,如果按照汉帝的性子,司马直一人足够牵扯出士族的清洗,但结果真正如何?丝毫没有动静,这说明什么?汉帝的病情已经不妙,内官难以把控局面,只能放纵士族官员的请谏!也正是这种状况的发生,使得董卓不愿意入洛阳为官,不然他就是士族中的异类,除了与之对敌,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一席话说的赵范心明眼亮。
“我滴个乖乖如果陛下权弱,那接下来的事当真不敢想啊!”
赵范感慨连连,戏忠道:“公子,您就等着看看,如果明日还有洛阳的旨令来传董卓,且降位封赏,那绝对是汉帝在尽力维持眼下的局面,那时您就得琢磨退路了!”
在戏忠的提点下,赵范将这些消息着心腹胡车儿送与赵忱,饶是赵忱也猜到情况一些,现在的赵范提点,赵忱倍加小心,他以奉命皇恩为由,着虑武卫中郎府心腹官将严加所掌的外四门御林军,同时暗传蹇硕,全面宵禁,以免宵小作祟。
但老天不由人,风乱在眼前。
虽然汉帝在卧榻上尽全力周转各方势力,以保自己死后的汉庭平稳,可何进已经尾大不掉,士族更因为司马直的事而趋于合力外戚大将军何进,这么一来,内官以中常侍为首的阉种集团自然就力弱不少。
内侍总宫阁,张让、赵忠听着皇门令传回来的口风,倍感心躁:“这董卓竟然抗命,简直太过放肆!”
怒声中,赵忠道:“张阿爷,吾等得快些想法子,拿住这董卓,否则张温、皇甫嵩、朱儁、卢植四将作何想法暂且不顾,那何进肯定会借机出招,抽咱们的七寸!”
“谁言不是呢!”
张让叹声,随即二人一起去见汉帝,饶是汉帝怒斥:“这个董卓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他要造反?”
由于气冲狠烈,汉帝一息没有喘匀,连连咳嗽,跟着唾出一口血来。
瞧此,张让、赵忠吓的哆嗦:“陛下,为了龙体安康,你千万不能动怒啊!”
内侍监李巡也匆匆召来医官,足足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算稳住汉帝的情况,于后汉帝满是疲惫道:“阿父,阿母,李卿,你三人立刻拟奏罪诏,传于董卓,让后削去其少府令之职,改为并州牧,领河东!”
闻言,张让、赵忠、李巡三人一怔,结果汉帝又道:“另外传河东刺史张懿”
不成想话音刚落,张让已经接腔:“陛下,奴才有罪,未能及时禀告,河东刺史张懿已经在数月前的黄巾流贼逆乱中身亡,现在并州河内府的大小事务由张懿属下丁原料理!”
“张懿死了可惜了,这是个能够重要的汉官啊!”
汉帝感叹,念及情况越发不妙,汉帝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他顺势道:“那就召丁原来,封其为并州刺史帐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