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灵思皇后在刘辫登基立号少帝以后,升尊位为何太后,董太后为太皇太后,趁着皇权更迭的机会,张让、赵忠、蹇硕借少帝登位昭告天下的旨令,加强洛阳及州地安防,以平流贼灾乱。
面对这般情况,何进心知张让、赵忠等阉人在暗中搞鬼,却也不能悖逆旨令,否则灵思皇后如何看待他这位国舅爷?
也就三日不过,在少帝旨令中,张让、赵忠以御史阁出旨行令御卫府、京兆府、武卫郎中府三处统掌要令的府司严加防范,何进的羽卫左右五营三万人马以镇压豫州、青州、兖州等地时起时伏的黄巾流贼风潮为由,调往洛阳东虎牢关大营待命。
可是明眼人不看便能心清,这是阉种在分割何进的将府力量,只要洛阳城方圆没有何进可控的兵马,内官派以蹇硕的禁军、赵忱的御林军、赵延的城防羽林军三部兵马为支撑,足够压住洛阳城的所有势力。
奈何阉种贪性成根的风名早已成规,虽然张让与蹇硕联合强行稳住了局势,可是蹇硕到底从将道,不同于张让、赵忠之流,加之少帝刘辫年不过束冠,看似是汉庭的天子,实则权力已经归成于何太后,且何进虽然被张让、赵忠之流压制,却无法剥削何进的将权,何太后虽然受张让的谗言哀请保全其儿,却难以真的于何进割裂,最终何进与何太后道貌岸然,以血脉之亲相互串联,张让、赵忠等人见状,也只能暂受锋芒,默认何进的国舅爷权势。
时至汉帝离世半月不过,豫州、兖州、青州、并州等地果然发生黄巾余贼乱起风潮,那朱儁从兖州飞书来传,青州突起数支义军黄巾大旗,粗略估计人数当在三五万人左右。面对这样的情况,何太后骤然心乱不定,少帝刘辫除了愕然瞪目观望群臣,却也没有一丝言语可出。
贵为太皇太后的董太后得知消息,出言何太后,以发士族之力,来保地方,何太后却转而追问大将军、领肩录尚书事的何进,何进聚议朝臣,得出以地方平方得安的理。言外之意便是汉庭连遭多灾祸乱,新皇刚及入位,一切尚不稳固,地方生起叛乱,当有地方来料理。
这下朝堂众谏连连,有臣言说不可外放兵政要权于地方,否则会引发初时封地祸乱之故,有臣言地方平乱需要以全权决断之旨,自行募兵筹措粮草,大大减少了汉庭的府库压力。面对群臣对谏怒斥相搏的局面,少帝刘辫惊吓泣声,张让、赵忠速言退朝,转为九卿要员与三公入乾清宫议事房定令。
广安殿内。
少帝刘辫转歇来此,那张让近前安慰道“陛下莫急,些许杂事,老奴会想法料理!”
“张阿爷,父皇在时依仗您甚多,现在朕弱力难撑,母后与国舅暗连左右,事理不清,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您了!”
虽说何太后太少帝生母,何进为救救,可出于皇家门的刘辫早就看惯权争血溅,旁的不扯,就说生母何太后,初时临位,当以母为儿忧心,结果数日不过,就闹出了什么临朝称制的规矩,一句话,何太后揽了少帝所有的话语权。
张让听完少帝的泣声,心里也是一阵酸楚:“陛下放心,老奴就是死,也定然会全力辅佐陛下!”
话毕,张让速速退出,少帝刘辫独坐堂中,没一会儿,内侍监李巡进来。
“陛下,唐姬求见!”
“快快让伶儿来见!”
少帝急言,李巡应声,顷刻不过,少帝的妃子唐姬入内,放眼望去,少帝年过二八,唐姬比之长两岁,刚及结鬓,来至少帝面前,唐姬道:“陛下,妾身来之前去见了长姐万年公主,她拖我转话给您,如果有要务难理,可去寻京兆府赵氏父子!”
“什么?”
少帝浑然不明,饶是唐姬也不知道情况,但二人都知道万年公主刘忻善良,自然不会欺骗二人,于是少帝传人,殿中监郭耽入内。
“陛下,奴才在!”
“你可知京兆府赵氏父子为何人?”
“奴才知晓,京兆伊赵忱乃先帝恩旨的内官要员,领肩奉车都尉,统掌中府司的皇城四门御林军,其子赵范为荆南监察使、骁骑将军,先前豫州平叛黄巾贼,剿灭冀州黄巾贼首,数功在身!当为肱骨臣子也!”
这郭耽与赵范有交际,很是赏识赵范浪荡浮华下的那股子率真,至少比袁逢之流好上太多,因而不觉中为赵范父子说了话。
少帝听完,一通琢磨后,道:“郭卿,速速与朕传令赵氏父子”
京兆府,赵忱、赵范正在商议,此刻,小小的书房内,邯郸商、杜畿、韩志几人立身,更有大司农崔烈、领封功赏为太尉的张温、上府司郎将曹破石、卫尉丞王斌等人都在。如果何进、张让等人看到这情况,恐怕必定要惊掉眼睛。
“诸位新皇继位,汉庭动荡,老夫身为汉臣,理应奉恩行令,现在豫州、青州、并州等地又起黄巾流贼灾乱,可是有人竟然要放权于地方,此等乱言理应制止,否则当年的诸国风乱必定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