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范这话,黄忠立刻与胡车儿离开外官歇脚的行馆驿站,赶往董重歇脚的院落。
骠骑将军的院门前,董重的亲随部从都尉唐昭正在值守,看到黄忠、胡车儿二人,唐昭沉声:“未得骠骑将军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某乃荆南监察使旗下兵参黄汉升,有要令独传董将军!”
黄忠粗声,唐昭快速琢磨,又说:“令书何在?由某代传便是!”
“你?哼哼!”
黄忠冷声,更有意思的胡车儿不懂汉人的礼书,加之赵范平日浪荡惯了,嘴里乱七八糟的浑话他都记在心里,现在唐昭本分亲随职责拦身,胡车儿却上前目瞪气冲道:“格老子的…俺看你这个棒槌什么都不懂,说了独传口令,那便是近前说话,你在这代传个屁!”
一通挑衅的话出口,唐昭当即怔住,顷刻之后,唐昭反应过来,让后毫无意外的怒声反斥喷向胡车儿。如果换做黄忠,那黄忠肯定会有自控能力,但胡车儿就玄乎了。
四目相对瞬间,胡车儿再度呼呵:“你这混账玩意儿,怎敢骂俺?”
声落,胡车儿砂锅大的拳头已经携风冲出,唐昭反应迅速,闪身一躲,却坑了身旁的弟兄,伴随着一声闷响,唐昭的弟兄当即飞扑撞墙,让后滚落于地,哀嚎起来。
“混账崽子,莫要跑!”
胡车儿一击未中唐昭,便急步追上,这唐昭虽然身为都尉,勇武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他的力道与速度与胡车儿明显差着距离,也就转瞬眼的功夫,胡车儿追上了唐昭,让后拳如乱麻下锅,左右的唐昭弟兄瞧之,立刻奔来。
可黄忠岂是吃干饭看戏的人?身为一个门里的奋战弟兄,共同侍奉一位主子,胡车儿已经卖命的讨罪,他绝不会落后,一息力出,黄忠以刀鞘为刃,轻松劈落骠骑将军院门前的八名值守兵卒。
面对这样的情况,地上的唐昭怒气不已:“混账,尔等都是混账,某一定告于将军,治你们的罪!”
奈何糙人不听理儿,只认自家的主子。
这胡车儿自跟从赵范以来,除了赵范以外,就是赵忱发话不一定有用,现在唐昭竟然敢浑言怒斥相对,胡车儿一巴掌上前,唐昭直接口出鲜血。
“你这混账种,俺是赵公子部从,你们将军治罪干俺有个屁关系!”
当胡车儿耍弄威风时,董重已经从院内得到消息出来,看到院门前的情况,董重气到浑身哆嗦:“来人,速速与某拿下这两个混种!”
不成想赵范早就有准备,黄忠也清楚直接与董重动手的后货,于是他一把拦住胡车儿,让后抱拳礼声:“董将军,某乃赵范手下兵参,奉命来传紧要之言,只因…”
“住嘴!”
董重对于赵范不助自己的做派很是生气,根本不听黄忠的话。
眨眼之后,董重的部从将黄忠、胡车儿团团围住,胡车儿还想作势抗击,却被黄忠按住,待董重准备羁押黄忠、胡车儿时,京兆府的邯郸商、京卫府的郭典同时率领洛阳巡防吏赶到。
“董将军,下官接到有人造乱于行馆驿站的消息,便速速来抓,请将军息怒!”
邯郸商急声一句,不管董重应不应,他已经叱令手下去代押黄忠、胡车儿,而郭典是意外得知这个消息,加上京卫、京兆算是面子上的一家,他自然不会拆穿邯郸商的公权私行,更为甚者,郭典自张猛、淳于琼等人调职高升以后,算是京卫里掌权的官将,但他不傻,也有眼睛,面对朝堂的情况,郭典已经看出赵延等人的迷途之路,现在能够与力京兆府,郭典自然有意。
于是乎,这郭典在邯郸商急声落地后,也开口道:“邯郸商,如若有人闹罪行馆驿站,当由京卫府查摆后交付京兆!”
这么一争抢,邯郸商快速琢磨,偶然余光扫视董重,邯郸商立刻反应过来,道:“董将军,这些个罪人冒犯了您,理应受罚于您,只因京兆、京卫职责所在,所以请将军准许吾等行令!”
听着邯郸商的话,董重心里连着骂姥姥,这么明显的邀人做法,董重还是能够看出一些,只因京兆府、京卫府乃是内官的两大府巡安府司,如果董重不应,那就是明着与赵延、赵忱作对,这对于他行事没有什么好处。
最终董重抄起一杆腰刀刀鞘冲着黄忠、胡车儿二人打下去。
黄忠、胡车儿二人也不出声,任凭受罚,足足半刻,二人被打的面目血出,邯郸商、郭典二人才算重新开口,拦下董重。随后黄忠、胡车儿二人被抓走。
离开行馆驿站后,在返回京兆府的路上,邯郸商抱拳于郭典:“方才多谢郭大人相助!”
“邯郸大人客气了!”
郭典笑笑:“现在事情交付京兆府,请邯郸商代为转告赵忱大人一声!某在此谢了!”
“好说,好说!”
邯郸商应声,让后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赵范已经在京兆府等了大半晌,得知邯郸商带着人回来,赵范立刻道:“速速将此事的风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