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范顺着荥阳西南道向东,直接进入了东郡地界。
站在山坡上四面望去,几里外的东郡城隐约有光亮照出,这让赵范暗自嘀咕起来:“城内必有兵马防范,我这是闹出动静呢?还是闹出动静呢?”
之所以赵范会这么考虑,全因李儒那个老滑头的命令,现在士族联军已经稳住了脚跟,无非就是在等待时机,他要是照令出击,自己的家底造干了,也不一定有好结果,可要是不做做样子,李儒肯定会借此告诫董卓,如此一来,董卓那边他就不好交差。
兴许是心思不定,赵范略有烦躁,结果身旁的黄忠开口:“公子,属下以为你何必要这么假作假行?多累人!”
“汉升啊,我也不想啊,可张济、徐荣俩人先前突袭掠战失利,曹操、桥瑁、袁术那些个家伙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董卓没有回来前,李儒指定要稳住局面,而我身为董卓势力中最不稳定的存在,他又如何会放心?让我去和士族拼,拼赢了,算是我对董卓无二心,拼输了李儒根本不损失什么,如果拼的不输不赢,就得看情况了!”
听完赵范的话,黄忠也不知该如何做,毕竟眼下的情况确实有些尴尬。
这时戏忠从西面过来:“公子,刚刚斥候来报,在西南面发现一些哨骑!”
“哨骑?士族的人马?”
“不像!”
戏忠摇头:“如果是曹操、袁术、桥瑁等人的兵马,怕是不会让咱们安生在此,我怀疑是徐荣或者张济的流兵!”
“徐荣张济二人近来不知情况为何?若能在此碰见,倒不失一件好事!”
快速琢磨后,赵范交代戏忠:“戏老哥,你与张合在此暂歇,我去看看情况!”
“公子万万要小心!”
几声交代后,赵范带着黄忠、沙摩柯、夏侯兰、赵云引赵家骑向西南面赶去,戏忠则吩咐张合、刘和、公孙越同驻在此。
西南面的林子中,徐荣率领三百溃骑歇脚在此,几日来,曹操、桥瑁二人派兵西面巡堵,也亏得袁术私心作祟,想要贪功,没有跟从曹操、桥瑁的计划来追,否则徐荣定然被追上。只不过徐荣深知李儒的为人,董卓暗中回洛阳执掌大事,徐荣与张济掠战败落,冒失回去,李儒肯定会惩罚二人,所以徐荣只能藏在方圆,收拢散落在东郡地界上的溃兵,待时机一到,再战几合,赢回脸面,方敢返回虎牢关。
此刻,徐荣正在打盹,忽然部将胡轸来报。
“将军,东南数里外,靠近东郡城界的野地里,莫名出现一支兵马,具体多少不清!”
“什么?”
徐荣惊蛰,睡意全无:“莫不是曹操、袁术那些混账东西引兵围堵追来?”
“不像!”
胡轸似乎不定的说:“我亲自带领哨骑探察,远远看到他们东进犹豫,阵不驻营,防范不弱,您说会不会是文优先生派人来相助了?”
“绝无可能!”
徐荣一口断言:“李儒执掌军略,计行狠辣,现在没有时机,董公又不再虎牢关,他如何会因为我与张济的败战而出军?绝对不可能!”
“若不是咱们凉州军?那又是谁?昨日我已经接到消息,袁术那厮似乎派麾下勇将孙坚引兵西进虎牢关了!”
对于胡轸的说辞,徐荣现在属于四面黑,根本拿不定主意,心躁中,散在外面的哨骑奔来禀告。
“将军,一支约百骑的兵马来到林边,似乎在观望什么,您看咱们”
闻听这话,徐荣心躁心怒连连,一口闷气上头,他提刀怒声:“娘西皮的这一战打的窝囊,既然后路不明,那老子就看看士族狗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徐荣令胡轸集合麾下的残兵,分藏三路南出,准备迎战。
林子外,赵范看着漆黑的林子,心有不定,黄忠更是警惕不已:“公子,这等地形,一旦您判断有误,吾等可受攻于下风啊!”
“汉升,引哨,明火!”
赵范像是憋了一口气似的撂出这话,可黄忠却吓的不轻,试问,两军黑夜列阵,自家明光引哨,岂不是告诉对方自己的情况?但凡有个伏兵,赵范这些人可就要遭祸了!
但赵范的直觉告诉自己,林子中的哨骑绝对不是士族兵马,若非士族兵马对决,他这悄摸赶来,无声无令,岂不是误会相战?所以赵范只能摆出自己的身份,以示诚意。
当然黄忠也有准备,既然赵范打算先亮旗,殊不知他这么做让夏侯兰赵云二人心生想法。
趁着黄忠列队随时撤退护行之际,夏侯兰低声道:“子龙,先前我还真看不上赵范这个浪种,可刘和公子与公孙越大人都能为之信服,不得不说赵范小儿还算有些能耐,眼下他又打算来个以诚示令,想来那些浪荡之名也不是全真也!”
“区区小事尔,你我何须多言?”
赵云对于这个本家姓官绅子弟看法复杂,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