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刀宴在不欢而散的气氛中结束。
萧彪离开后,吴良被他女婿叫人抬回屋中,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才苏醒。
他爬起来往铜镜中一照,嘴巴红肿,牙齿脱落好几颗。
此时他酒醉已大半清醒,依稀回想起刚才的冒失举动,颇感后悔。
不过,萧彪下手如此之重让他不仅破相而且颜面丢尽,心中对他的不满越来愈大。
直到几日后他才能正常的吃饭,不过他因为被一撸到底思虑忡忡,无心进食,于是死皮赖脸地求闺女女婿去说好话。
好在萧彪这几日心情非常爽朗,徐谦给他的宝刀队训练得有声有色,因此他同意恢复吴良的牧马监之职,不过警告他以后说话要动动脑子。
牧马监之职恢复,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开始在别人面前吹牛,这次添加了新的内容:堡主后来主动找他道歉并恢复了他的职位。
一日,白辛又来找他。
因为他受伤白辛没有好意思催他借粮之事,此刻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雄风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外面几乎借不到粮食,他只有在萧家堡这里孤注一掷。
照例吴良先自我演说一番,白辛已经习惯,也不插嘴,等他停下喝水的时候说道:
“吴大人备受恩宠,真是让小人羡慕,小人日前所说的借粮之事,不知何时能有眉目?”
吴良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票事,之前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收的人家的钱总不好意思说他忘了给他办事,于是说道:
“我已经和堡主提过了,不过最近堡主整天忙着和他外孙搞那个宝刀队,根本没有时间处理!”
吴良也知道这事,便相信地点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我听说飞云堡的特卫营在昌兴城以五十人杀得胡人几百人片甲不留,多半是托这宝刀的功劳,难怪萧堡主会如此热心,这宝刀真是了不起!”
因宝刀被揍的事是吴良心中的痛,白辛无疑是在揭他伤疤,他的脸上现出痛苦和不悦。
白辛一见,知道自己多嘴了,眼珠一转说道:
“依我看,徐谦那里肯定还有宝刀,您老是堡主的亲家,也算是他的长辈,若是您开口向他要,他说不定会给您,当然,您老也不会白拿小辈的东西,可以付他一些铁钱,若是您老手头不宽裕,小人这里还可以有些多余的闲钱......”
他这是要把吴良的马屁拍到位,粮食比钱重要多了,铁钱现在就是一堆废铁。
吴良顿感豁然开朗,指着白辛道:“白堡主果然有见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今晚我就去找徐谦,铁钱......”
白辛赶紧道:“我这就去取,大人您在此等候。”
......
夜晚,吴良扛着一袋铁钱来到徐谦住处,敲响了房门。
徐谦开门一看,一个豁牙的老头咧着嘴背着一个黑袋子站在门口,由于几日忙于训练他几乎已经忘了吴良,他疑惑道:“您老是......?”
吴良沉下脸。
年轻人记性真差,他这种名人居然这么快就被他忘记了?
不过因为有求于对付,他又很快恢复了笑脸道:
“我是萧堡主的亲家,你的长辈,酒宴上我强烈建议堡主要善待功臣,结果惹怒堡主......
不过我并不在意,自古忠臣谏死者有之,比干不就被剖心了……当然我不是说堡主是纣王......我可以进去吗?”
徐谦想起来了,这不是酒宴上那个冒死要宝刀的吗?
外公已经和他说了此老的为人和能力,所以他对他的话不禁感觉哑然失笑,不过对方好歹是长辈,他把他让进了屋里。
吴良把一袋铁钱甩在地上,揉揉肩膀道:
“真他娘的重......徐外孙......我应该可以叫你外孙吧……外公来此是向你讨把......不是,买把宝刀,这些钱都是给你的,你可以用它来讨个媳妇。”
在他眼里,小堡之人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多铁钱,岂会料到他身上带着十几件金器。
徐谦瞥了一眼地上的布袋。
这东西他才不在乎,此老要刀之心倒也坚决,居然找到他这里,可是他即使有也不能卖。
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什么七大爷八大叔都来找他要,飞云堡的秘密越来越暴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道:“外公,真是抱歉,这些宝刀乃我偶尔在一古墓得到,如今已无多余,这些铁钱您可以留着再娶一个小外婆。”
“再娶一个小外婆......不错的提议......不是,我和你说宝刀的事情,你想想办法总是可以的!”
徐谦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哼!”
吴良背起黑布袋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