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探赵枢(一)  病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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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只是觉得蹊跷,本来嘛,东阿县是中县,人命案可不多,这两件案子挤在一起,任谁都得怀疑。我师哥顺藤摸瓜询问那妇人,他还不知道自家官人犯了事,老老实实把他最近的行踪交代了,您猜怎么着?他嗜赌成瘾,输了大半身家,听他邻居说他整天念叨着要教训那赌馆老板,这一听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师哥带入去他家蹲人,可不知消息怎么漏出去了,他一去不回不知踪迹。”

“的确有趣……不过你跑题了,这件案子有什么蹊跷?”

“哦,死者脖子上除了绳子的勒痕还有指印。”

“就这?”

“嗯,仵作一眼就看出来了。”

“坊间都在传死者托梦呢……”

“嘿嘿,知县老爷倒巴不得死者托梦给他,要是自杀反倒好结案,现在这么一闹,除了死者不是自杀这一条,什么眉目都没有,车夫和钱家老爷审了一天什么都没问出来,那钱家老爷虽说没有功名在身,可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有身份的,修桥铺路都少不了人家的银钱,不好动刑啊。”

“你们知县真有意思,想的不是为民伸冤,反倒怕起麻烦来了。”

“哪能是个官就是包青天啊,我们知县不欺压百姓,口碑好得很。”

“标准真高,那他可恨死仵作了吧?”

“还好,我们家知县老爷怕麻烦,可也不是不知好歹,只是气仵作看出问题却破不了案子,但也不好拉下脸面跟他计较。”

验尸的行当早在先秦时期便有,“仵作”一词在隋唐时期出现,北宋正式成型,此时虽然可以参与到审案,但身份极低,毕竟古今中外的人们对尸体大都充满畏惧,所以社会需要仵作的存在,但是又看不起从事这类工作的人,觉得他们晦气,直到明朝仵作才成为衙门的正式官职。

“大家都以为车夫是凶手的可能大,但知县老爷却说十有八九是钱老爷。”

“哦?何以见得,他拿到了什么证据?”

“恰恰就是因为没证据,仵作没有线索,知县老爷可有办法,他谎称自己已经查清了案子真相,只差作案细节不明,只要如实交代,必定从宽处理,同样的话对二人都说了一遍。”

“二人都没认罪吧?”

“正是。”

“我懂了,车夫只是个小人物,没什么见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不一定会经得住诈。而姓钱的家大业大见过世面,有可能识破了知县的妙计,所以死不承认。”

“冯大人真是文武双全,一点不差,此中道理知县老爷一五一十向我等讲清,冯大人竟能立刻看透。”

王捕头犯了交际大忌,同样的马屁拍两边,但显然冯榆雁很受用,跟他喝了个尽兴,军中大都好酒,在外赵枢不许酗酒可把他们憋坏了,这次奉命喝酒总算是喝了和尽兴。

“就这?”

冯榆雁送走王捕头后醉醺醺地向赵枢汇报时,赵枢也问出了同同样的问题。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查验伤痕应该是勘察现场的必备程序,显然这个时代的刑侦人员并没有这个觉悟。

再结合那个直到二十一世纪都广为流传的上吊绳子不够长的段子,赵枢在温暖的天气里直冒冷汗,这个时代落后的刑侦手段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啊……

感慨过后,该干啥干啥,他又不是警校学生,想有些作为也无能为力啊。

不过这个案子却可以利用一下。

第二天一早,赵枢派张文丁拿着自己的拜帖前去拜访知县,表示自己十分好奇这桩杀人案,想旁听一下,言语间极尽谦虚,却把知县吹捧成包公在世。

知县被这个好学的小郡王感动到了,欣然应允。

在知县升堂审案之前,赵枢得以在两世人生中第一次参观了停尸房,那是县衙后的一件厢房,面积不大,好在这个县城杀人案并不多,很少出现有几具尸体同时需要处理的情况,所以里面只有一张长案上躺了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不用赵枢示意,冯榆雁已经走上前伸手揭开白布。

此时的仵作地位极低,自赵枢带人进门后,他便缩在墙角一言不发,此时也上前帮忙。

赵枢用手帕捂住口鼻上前观看,那死尸双目圆睁脸色惨白,倒是没有小说里写的吐出舌头,已经看不出年纪,如果不看发型甚至连男女也分辨不出。

赵枢从死者头部那边绕着长案看了半圈,点头道:

“果然是被掐死的。”

随他进来的冯榆雁跟在赵枢屁股后有样学样地绕了半圈,啥也没看出来,

“主公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是上吊而死,泪痕会在下颔处,往上延伸交与耳后,但这死者的伤痕是绕颈一圈,说明是被人扼死。”

冯榆雁恍然大悟,角落中的仵作忍不住开口,

“您真是行家,可是大理寺的大人?”

“嘿嘿,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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