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奖,只是从书中看的。”
“哎主公,我听王捕头说死者颈上有指印,怎么看不到啊?”
“拇指印跟绳印重叠是不太好看,其余在下面,你掐人是四指在上吗?”
冯榆雁弯腰一看,死者颈后果然有一边四指的痕迹,
“果然有……”
赵枢转头问仵作,
“既有印记,谁是凶手不就很容易分辨了吗,为何知县会苦恼呢?”
“大人此言差矣,有指印是能说明是他杀,如何辨别凶手?”
这在后世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手法,在这个年代并没有得到普及,毕竟世界上最早的法医学著作是一百三十年后的《洗冤集录》,而其作者宋词本人也要七十年后才出生,后世的很多法医技术现在大概只是某些法医人员的独门秘籍。
当然赵枢是没有系统学过法医学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刑侦局侦探小说吗?在京城大理寺装逼赵枢是万万不敢,但此时拿出来糊弄这小县城的仵作是绰绰有余。
“当然可以,你看,每个人手掌的大小是不一样的,把车夫和那个姓钱的手样取来再于死者颈上指痕相对照,谁是凶手便无处遁形了。”
“这……”
仵作举起双手,仿佛想实验一下赵枢的理论,然而左手右手都是自己的,即便有细微差距也难以辨识。
看到他举在胸前尴尬的双手,冯榆雁也同样伸出右手拍在仵作的右手上。
这当然不是他善解人意,而是他也好奇赵枢说的是否属实。
殿前亲军司选拔对身高有硬性要求,五尺九,换算成公制要一米八五以上,冯榆雁虽然不在亲军司供职,但身为西军精锐斥候身体条件自然差不了,也是接近五尺九的壮汉,在五尺二(约162cm)的仵作面前如一座小山,他的大手覆在仵作的手上,长出接近两个指节。
“啊……”
二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仵作更是因为学到这一手而欣喜若狂,
“大人,咱们要把此事立刻禀明知县大人才是。”
“也好,咱们分头行动吧,你去禀告知县,我去找王捕头去牢中采集掌印。”
王捕头和侍卫都在屋外,一来房间不大挤不下所有人,二来大多数人都迷信,即便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百战精兵不愿接触死尸,虽然他们都硬着头皮表示愿意进来,但反正他们跟进来用处也不大,赵枢索性让他们全等在门外。
简单说明情况后,王捕头带众人到了县衙后的县大牢,跟县衙分属两座院子,中间一条小路隔开,墙高一丈,比县衙的围墙高了一截。
看门的衙役自然认得王捕头,只打了个招呼便放一行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