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河村与刘家庄官道两边的矮山处。
刘家庄通向天河村处有一条官道,在官道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座海拔几百米的矮山,山上树林较为茂密,多长着杨树。此时在这万籁俱寂的山林里左右各有一彪人马在里面忙碌着。
陆修指挥着村民们拿着铲子、木棍等在官道上挖掘陷马坑,只见一个个小坑很快被村民们给挖了出来,上面覆盖一层树枝,树枝上面再盖着一层土,撒上几片树叶,简直是天衣无缝。
又有些村民在道路中间忙碌着,几个人合力挖掘一个半人多高的深坑,坑内竖着一排木枪,只要有人掉下来,立马能被木枪给扎穿。再在上面覆上伪装,让人丝毫看不出问题。
还有的人在官道上撒着机关,一看就是村里的猎户,将平日里捕兽的夹子也通过树枝的掩护,放在中央。
在矮山两侧,更有不少老弱推着一个个石头,放在了山林的顶部。
这伙人虽然各有职责,却丝毫不乱,干的热火朝天却又毫无声息。大家都矫捷地行动,默然地干活。陆修按着刀一遍遍地巡视,查找疏漏,指挥众人,又派了几个斥候往南监视在刘家庄歇息的敌军,也是劳累不已。
当村民回报敌军大队人马杀奔刘家庄的时候,陆修就感觉此庄已不可守了,区区弱民再对上小心谨慎的黄巾军,怎么可能打的赢。只有放弃这个村子,转移到这里,将财货留给他们,这样必将让敌军产生误判,以为他们已经逃之夭夭,放下戒备之心,而他们村民埋伏在回村的必经之路上,趁他们回村不备,发动突然袭击,定能给这伙流寇一个深刻的教训!
所幸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陆修也指挥村民打了两个胜仗,这才让他们放弃村子,放弃自己的财货,为了生存轻兵疾行,深夜来到这里埋伏好,等待明日的大战。
第二日,万里晴空,太阳从云从里出来,照耀地大地染上了一层光辉,暖暖的阳光让人心里十分舒服。
小头目何燕就很舒服,本来以为是一场大战,可没想到自己一矢未发就攻破了刘家庄,俘获了一大批的粮草与财物,这一趟简直来对了。
抢劫完毕,他们踏上回驻地的征程,顺着刘家庄外的官道,一路向北,向着天河村进发。
行军队列自然和作战阵型不一样。根据战斗实际,作战阵型有的长度很长,力求覆盖面广,这一般是弓弩强横的军阵,有的军阵厚度很宽,层层叠叠,这一般多是用于对付骑兵冲击之用。但无论如何,都讲究阵型。
但行军之时,一般成三纵列,一百多人的队伍前后五十来米,骑兵在右,弓手在中间,两翼和阵后则是老弱病残,核心精锐则放在阵中。
等黄巾贼的大队人马开到了矮山处,何燕正和满脸晦气的吴俊交谈,“我说吴头目,别跟死了亲娘似的一副面庞,好歹你这次进兵没损兵折将不是,哈哈哈!”何燕大笑起来,“你们啊有必要提高自身的战斗水平,不要老想着吃独食,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做辅助不是挺好的吗,我何燕讲义气,不会亏待你的!”
吴俊冷哼一声,“何头目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吴俊性格独,不善和人合营。再说何头目攻破刘家庄,那村子也颇有智谋之人,难免不会后面报复于你!”
何燕更是张口大笑,“一个区区泥腿子村庄,有何可惧!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来薅我的虎须!”
话音刚落,就见两侧山林处忽然有人大声狂呼,然后就见两侧轰隆轰隆滚下了不少落石!
这些落石个个几斤重,看上去并不大,可借着速度滚到黄巾阵营的时候,擦着即伤,挨着即死。尤其是数目还不少,一颗又一颗地滚落,登时将黄巾兵给掀翻在地了十个人,剩下的黄巾兵突遭大乱,阵型顿时就散了。
何燕和吴俊大惊,急忙一拉战马缰绳,想要收拢部队,同时命令骑兵进击。
仅有的几个披甲骑兵狠狠一踢马刺,就要提起速度先冲出这片伏击之地,可刚刚没跑多远,高速行进间的战马忽然一匹又一匹地摔倒在地,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给摔了出去。有的士兵直接被摔个半死。
就在骑兵一个接一个倒地的时候,两侧忽然腾起一片弓箭声,陆修领着仅有的几张弓发起了急速射,向着倒地的骑兵就覆盖了上去。
本来就遭受了陷马坑的袭击,战马一个又一个倒地或者马腿被摔坏,骑兵们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从眩晕状态恢复过来,就看来连续三波箭雨向着他们袭来!
一支长箭猛然来到一个骑兵的胸口,只听见噗的一声,铁质箭头一下子破开了那骑兵的破烂胸甲,将他钉在地上。陆修的身后,壮汉刘基凝神静气,瞄准了敌人,随著破空啸声起,又一名骑兵被射杀。
在那边!一个骑兵头目将刀一指,指着陆修的方向就要冲上去,刘基丝毫不惧,反手从箭袋中抽出羽箭,瞄准下方奔跑的人影,片刻后突然松手!
那骑兵头目行进间十分小心,一直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