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经弃下长弓,拖着御衡白冲向了石邃,转眼便至跟前,一句“拿命来”,抬刀便要将石邃首级斩下。
“哎呀,要糟!”封进大惊,这石邃的脑袋可是轻易动不得啊,这人活着是座取之不尽的金山,若是死了,羯赵之怒,谁人当的?!
司马白哪里知道封进那些心思,这羯人首领此刻就晕在他脚下,此时不砍下他脑袋,更待何时?
御衡白高高举起,接着便要手起刀落,但挥刀之际,司马白顺势瞟了眼那颤悠悠的箭翎,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箭身大半露于甲外,箭矢入甲却太浅!
果然,石邃没死,只是装昏,他趁司马白举刀之际,反身就是一拳打去。
仅也只够司马白稍作反应,但觉一阵闷痛,已被石邃一拳轰在了胸口,瞬间倒飞出去,恰好撞在石邃那匹骏马身上,跌落在地。
石邃缓缓爬起身,半边脸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落马擦伤所致。他也不顾伤势,望着司马白竟是呵呵自嘲起来:“亏得这两层龙鳞锁子精铠,本单于万乘之尊,竟险险折在司马小儿手中!咦...”
不待他说完,却瞧见司马白一个转身跳将起来,手中长刀一挥,居然是朝石邃坐骑砍去,唰的一声,便砍断了一条马腿。不待骏马哀鸣,更是顺势一奔一跃,一脚倒踢,踹飞了旁边马上的封进。
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翻身骑上了封进坐骑,一个急调马头,连带着马上的老人,绝尘而去,逃了!
这一?兔起鹘落干脆利落之至,石邃目瞪口呆,左右望去,除了倒在血泊中嘶鸣的骏马和同样目瞪口呆的封进,便只有一个渔家船夫憨头憨脑的傻站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赵皇太子,羯人大单于石邃,望着逃之夭夭的司马白,竟是无可奈何,只剩一句杀万人也不足泄恨的怨骂:“司马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