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说道,“我也想问一问,威南可有重兵精兵?你此番攻城又有汉人里应外合,既然都已进了城,如何又弄的全军覆没?那个昌黎郡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这般能耐!”
“啊!”仲室绍拙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那个昌黎郡王司马白究竟是何方神人,竟有这般能耐,说来谁信!
“的确如此,那个司马白算什么东西...”高成演死里逃生无比庆幸,待要分说两句,却被周仇和高成演凛冽的眼神逼退,嘴边之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仲室绍拙忿恨的指着高成演,愤恨问道:“那他为何不以军法处置!?”
“正是他检举你叛国通敌,若非如此,我等险些被你蒙蔽!他也算戴罪立功了,况且此败非他之责!”
“戴罪立功?”仲室绍拙气极反笑,“他放屁!叛国通敌的正是他!他若不假传敌情,乱我军心,我如何能败!”
周仇冷笑道:“笑话!成演堂堂王族子弟,怎会叛国通敌,难道就为了冤枉你吗?”
“这...”仲室绍拙顿时语塞,“他,他确实就是为了冤枉某!”
周仇瞟了高成演一眼,暗骂你老子高越就是个软骨头的卑劣小人,不成想生个儿子竟青出于蓝!若非顾忌你母族颜面,连你老子一起杀了都不解恨!他耐心用尽,吩咐左右说道:“都押下去,仲室绍拙待攻城时斩来祭旗!”
仲室绍拙哀嚎道:“尔等冤枉我!我死便死矣,为何构害我仲室一族!某死不瞑目!化为厉鬼也要纠缠你高氏不得安宁!”
周仇只是冷笑,这等诅咒他听的多了,全当笑谈!
正冷笑着,他右眼皮子忽然乱跳起来,愈加不耐烦:“押下去!”
“报!”
恰巧令兵前来帅帐传信。
“何事?”
“营外有一汉人,自称晋国使者,要见大帅!”
周仇捋了捋胡须,意味悠长说道:“晋国使者?来的倒真是巧,不是假的吧?来人姓谁名何,可有晋国关防?”
令兵回道:“来者单身一人两手空空,并无关防,他说他是昌黎郡王司马白!”
“咳!咳!”周仇呛的一阵干咳,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是谁?!”
“司马白!”
这三个字顿时便让帅帐炸了锅,一时间群情激愤,仲室绍拙若不是被绑着,怕已拔刀冲出营外砍了司马白!
高奴子也强抑心中冲动,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心血尽毁他手,恳请左安君务必将此人交我处置。”
周仇惊讶无比,难以置信道:“某活了一辈子,才知世上竟还有这等便宜事!来人,刀斧手帐前伺候,咱们先会一会这个司马白!”
斧槊如林,倒也不出司马白预料。
他朝帐中一站,也不行礼,只是冲正中而坐的周仇撂下一句话,傲然道:“可懂汉话?”
“放肆!”
“安敢!”
“还不跪下!”
帐中诸人见司马白猖狂倨傲,纷纷喝骂,一帐之中既有高句丽脏话也杂着汉话侮辱,近乎掀翻帐顶。
“晋国皇族都如你这般不懂礼仪么?”周仇气极反笑,操着汉话问道。
说汉话习汉字乃是高句丽贵族时尚,但凡上流人物,都以会说汉话为荣,更有佼佼者精通儒道,能吟诗作赋,周仇高奴子等人自然不会例外。
周仇虽然也打探过司马白情况,但待到亲眼看到这个全歼镇北牙营的晋国当朝皇叔,还是忍不住惊叹,竟如此年轻!早听说过其金白妖瞳,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虚,这金白两目处处透着妖邪,不过单冲他孤身闯营的胆量,倒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司马白闻言一笑,指了指帐外刀斧手,反问道:“贵国欲据辽东以抗羯赵,便是这般礼待友邦上宾么?”
“咦!友邦?”周仇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司马白真是有备而来,那区区友邦二字便挠的自己心痒难耐,若真能与大晋互为友邦,抗衡羯赵便大有胜算。
“我国与你晋国何时成了友邦!”高奴子冷笑道,“你所来为何,早早把话说清,也可早点去投胎!”
司马白淡淡回道:“我自然不是来送死的。”
“我镇北牙营将士在天之灵,怕是由不得你!”高奴子已然声色俱厉,便要起身拔剑。
周仇冷眼相观,默不作声。
司马白打量了高奴子一眼,问道:“可是新城军镇高大都督?”
高奴子已经拔出佩剑,抵上了司马白喉咙,说道:“正是,也算让你死的明白!”
“我是自己来此,你杀我只算泄私愤,可不算是立功,反倒铸成大错也未可知。”司马白也不躲闪,任由高奴子拿剑指着,竟似丝毫不担心这把剑随时会刺穿喉咙,反倒侃侃而谈,“高王亲征不日即到平郭城下,前有封抽三万大军亟需解决,后有坚城平郭待克,更有羯赵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