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明日亲自上阵,平郭不破绝不回营!高家子孙岂输于姓司马的!”
“嘿嘿,你竟还要与司马白斗?”高钊突兀一笑,满是自嘲道,“你连姓裴的,都比不过啊!”
高武一头雾水:“姓裴的?”
高钊从怀里掏出一张细裁锦帛,递给了高武,一边说道:“城中主帅是平州望族裴家的嫡长子裴山,未及弱冠,只是司马白的伴当而已,却已让孤十五万雄师大刹兵锋!”
高武阔脸瞬间涨的通红,大恼问道:“城中主帅不是司马白?那司马白呢?逃了?”
高钊猛的回头,瞪着高武,压低嗓子,厉声骂道:“能一战毁孤南北双璧的人,会逃么?孤与你锦帛,你不会自己看?!”
高武吓的一缩脖子,他知道王兄有一条极神秘的军情渠道,似是羯赵君子冢所供,但像这等绝密关联,他纵然想不通,也从来不敢多问,连忙低头朝那锦帛看去,只扫了一眼,便啊的一声瘫坐在地!
“他怎敢?!”
“是啊,他怎么敢呢!”高钊竟是呵呵一笑,“孤已八百里专骑传讯撒许,必擒小儿与丸都城下!”
高武皱眉道:“王兄,国内空虚,司马白五千铁骑足可纵横,国力艰难,容不得他祸害啊!”
“孤岂不知?孤令撒许外松内紧,大可放司马白径往丸都,便也让他尝尝顿兵坚城的滋味,务必一战而收全功!嘿,孤十五万大军尚且顿兵平郭城下,司马白竟敢用五千骑军去拿我京都,这人,这人若是姓高该多好啊!”
高武见王兄竟如此看重司马白,不服道:“王兄运筹帷幄,大高句丽必然国运昌隆!却何必如此抬举司马白?”
“抬举?若不是有那个人相助,真被司马白得逞了,也未可知啊!”高钊摇了摇头,又是长叹一声,脸上唏嘘被火光映的忽明忽暗,“这片土地究竟有何神奇,竟养出如此英雄豪杰!”
裴山一脸疲惫,砍下了最后一个贼兵的脑袋,长刀拄地,才撑住不倒,他不禁长叹感慨,此战焚了半个平郭,靠着众志成城,总算得了个惨胜!
雄城平郭虽在烈火中残喘,却依然不动如山!
裴山望着火海,决绝而坚毅,殿下,我一定守到你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