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颜顺势望向司马白,那只诡异的白眸让他异常厌恶,他识得这是晋廷的昌黎郡王,羯人直生吞活剥的死对头。再看四周的鲜卑兵马,他心里已经知道这李寿哪来的本钱了,想来是仗了晋廷的势了。至于这支兵马是怎么如此迅速突破巴山镇防线的,他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了。
“杀了我吧!别指望我干什么!”
任颜低吼了一声,这倒是他的肺腑之言,大好形势毁在掉以轻心上,一世抱负化成泡影,悔恨、愤懑、不甘等等交织在一起,他是真不想活了!
司马白又怎会杀任颜呢,恨不能挂在旗杆上供起来。
他的感叹其实是不亚于任颜的,他万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好运气,竟遭遇敌军主帅轻而出,这下局势瞬间逆转,胜利的果子莫名砸在头上,如同白捡一样。
如此再拿不下成都的话,真可以一头撞死了。
司马白不抬头望了望天空,嘿嘿笑着,仿佛在感谢那贼老天:你又如此厚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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