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遭乞活军黑手。武城侯真是好气运,烽阳铁旅现在应该正完好无损的朝武昌收缩了。”
这又是一个惊喜,司马白却知这个惊喜并非是从气运而来,而是托福周饴之的小心谨慎。
司马昱大喜道:“这水陆骑步两万人,不正可夺回襄阳?”
谢安有些为难,不知该否对会稽王直言,倒是蔡谟婉转道:“襄阳且先不提,不过接应一下樊城的七万大军倒是可行,毕竟襄阳城里仅只千乞活军,守城有余,阻拦不足。”
谢安亦点头道:“虽然风险不小,但庾相运筹帷幄,或可一试!”
“咦,老七,你怎么不说话,咱们这几人,你最知兵的,快说说,能不能将大军接应回来。”
司马白却没他们那股兴奋劲,只讪讪一笑:“庾相久于掌兵,自有分寸。”
他轻轻敷衍过去,实不愿同这几个门外汉纸上谈兵。夺城的是千乞活军不假,但待到这两万援兵到了襄阳,谁知道城里有多少兵马了?
你七凑凑尚能聚起两万援兵,羯赵就干等着喝风么?!兵围樊城是不假,就不能遣偏师先进襄阳?西军龟缩樊城,难道还敢出城阻拦么?!
在他看来,这个疑问犹如小孩子问大人能不能摘下天上的月亮!
大人该怎么回答?
倘若庾亮真如这三人所盼,匆派援军接应,那这两万兵马恐怕也要丢去喂狼了。
他心里暗暗嘀咕,好在庾亮也堪称俊杰,必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这两万人并没有被司马白放在心上,虽然不像谢安算计的这样精准,但司马白知道,再怎么窘迫,武昌现在凑个两三万人守城是绰绰有余的。但同羯赵倾国力南下的大军一比,两万还是三万都没有区别,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那半月军粮!
以樊城之固,七万兵马在半月内是无虞的,只要不破樊城,羯赵纵有三十万大军,亦不敢轻易南下。
有这半个月打底,只要再从武昌耗上一个月,月半时间,已足够南兵驰援武昌了。
南兵军力弱,或是亦难阻碍羯赵大军打破武昌,可至少还能再拖一个多月!
若是扛上三个月,就入冬了...
到那时,亡国灭种的危祸已非像现在这么火烧眉毛了,变数越多,大晋朝廷辗转腾挪的余地也就越多,羯赵若还非要将司马氏一口咬死,怕也得硌掉几颗钢牙!
但羯赵真敢豁出去么?
拼掉时间,换来变数,这才是以弱抗强的国战打法!
现在关键所在,是在南兵驰援之前,如何拼掉那一个半月!
可羯赵自然也在争时间,对于这场南征,筹谋已久的石永嘉会给司马氏这一个半月的喘息时间么?
司马白已隐隐有了一个大胆想法,虽是天马行空,但绝非遛马闲逛。
“老七你这是敷衍咱们么?”司马昱对那句庾亮自有分寸显然不满。
“不,不,我有一策,或可缓解燃眉之急,”司马白呵呵一笑,“只是还缺一样关键东西。”
“我就知道你足智多谋!”司马昱急道,“缺什么东西?为兄给你弄来!”
不待司马白回答,只听背后一声轻喝,
“小叔!总算找到你了!”
竟是司马兴南杀气腾腾的直冲司马白而来,
“今次还想赖账么?那我就要请六叔和太常评评公道了。”
“成何体统!”司马昱怒喝一声,他虽不知大侄女所来为何,但现在什么时候了,岂容的妇人胡闹?
司马白却连忙将六哥拉住,言笑晏晏:“那东西可全仰仗南康呢!”
江东多才俊,妇人亦不可等闲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