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道,“有书,你这几桩差事办的都很好哇。”
这男人正是风尘仆仆刚刚由武昌回返邾城的有书。
听了石永嘉夸奖,有书这才收起了吊儿郎当,由坐改跪,一脸羞愧道:“是一桩都没办好,还差点都办砸了。”
他这话一点都不过分,先是在石永嘉身陷黄石滩之际受了大和尚蛊惑,以君子冢之势鼎力协助了张浑,在收到石永嘉联手司马白的密函后,又漏了马脚失手被擒,险些坏了收复武昌的大计!
“别自责了,孤说的不是反话。你和张浑的本事孤清楚,司马白也清楚他那几个手下的本事,说计中有计也好,说将错就错也好,总之现在的局面,正是孤和司马白想要的。”
有书闻言,不禁头冒冷汗,这局棋果然从头到尾都在那俩人的掌控中。
石永嘉笑道:“你已经猜到了对么?所以被抓了也照样吃喝不误,过的确是逍遥。”
“不敢,不敢,我是被抓后才突然想到的。”有书连忙解释。
“罢了,起来吧,你回来的也正是时候,咱们今晚就动身,先回广宗,再返京。”
“今晚?现在?”有书有些惊讶,略有迟疑,“只是”
他望了望身旁的有衣,又道:“只是”
有衣仿佛和他心有灵犀,低着头,比划了一下手指,算是替他说了出来:不同玄帅讲一声吗?
贾玄硕正领着雷镇铠马甲骑坐镇邾城威吓襄阳之敌,分手之际,总是不舍的。可是这位昔日的乞活玄帅,石永嘉最引为心腹的统帅,毕竟已经反叛了。
“孤知道,你们想大哥,大哥也应该会想你们,但现在再去见他,反而对他不好,我们和他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有书和有衣都是默默不语,石永嘉轻抚她倚了很久的门框,心思似乎也很沉重,却只悠悠叹道:
“草木尚且有情,遑论人乎?只是,再不回去,恐怕他们真以为孤要和司马白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