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经文奥义融合贯通,他对三皇内文的理解和掌握,早非当日可比,如今全以经文奥义驱动矩相珠胎。
这是司马白底气所在!
从威南城初战镇北牙营至今,他对战场的把控能力,已至前所未有的巅峰。
以他的统摄能力,五千人,不多不少,刚刚好!
力挽狂澜?
虽是艰辛,却也大可一试!
“必不负朝廷厚望。”司马白没有和王导客套谦虚。
王导一双老眼猛的睁圆,他清晰感受到对面年轻人的自信:“好,很好,自陛下以降,大晋下,静候武昌郡王凯旋。”
“刀!”
司马白伸手一呼,立在他身后的荀羡旋即递御衡白和昆吾。
“荀将军彪锐更胜从前了。”王导扫过两件长兵,冲荀羡赞道。
荀羡只嘿嘿笑了笑,没回话,换来王导意味深长的颔首。
方才荀羡同司马白一道从后厅出来,王导就已经注意到了荀羡的变化。从前的荀羡除了身手高超,其他的和大营东厢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顽劣。现在,王导看到了一种自信,那是视死如归的自信,他知道,这种明知是死却一往无前的自信,没有一场场的胜仗,绝养不出来。
正如厅内那五个悍将一样!
望着司马白手握长兵,跨出门厅的身影,厅中悍将们追随其后鱼贯而出,老人不禁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的司马氏,真是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抬头瞥了眼压城的乌云,司马白攥紧了手中长兵:“吹角,点兵!”
呜...呜呜...
角号响起,传遍大营,东厢的左卫将士正纳闷怎么回事,便见那晚的铁骑再次出现,开始向校场汇集。
人如虎马如龙,沉闷里透出金戈铁马的血腥,就算平民百姓也看的出来,这的确是一支精锐!
如此一支虎狼之师静静集合在校场,相比晚,白天看的更清楚,也更让人望之生畏!
“是荀爷!”
有人赫然发现,京师首屈一指的大佬荀羡,竟站在点将台。
接着更多人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司马都尉!”
“徐哥,那不是你家二哥吗?”
...
“赤甲的那位,竟站在荀爷前面,连荀爷都毕恭毕敬的,到底何方神圣?”
京师下无人不晓荀羡,那是和会稽王都能称兄道弟的人物,是什么人物能让他甘居其后?
“那赤甲人瞧着像是这支兵马的主帅。”
“我说,那该不会是...那眼睛...”
“太白不去,刀兵不断!”
“是武昌郡王!”
“是在荆襄打残羯狗的武昌郡王!”
“这支兵马是厌军!”
自王导刻意扶植司马白制衡庾亮起,司马白在荆襄一系列战绩便渐渐在京师传开。
一战胜追坪狼骑,二战踏神武靖平,三战收乞活雷镇,四战救樊城西军,五战夜追羯骑数十里,六战熬阵邾城三天三夜,尤其黄石滩第七战之后,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人们对司马白的推崇更是隐隐达到了名将之冠的地步。
京师里谁人不知新徙封的龙骧将军武昌郡王?
“又是一场血战呐。”
议论纷纷的东厢营房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是左卫下第一次听到司马白说话。
“城外有三万赵军,有二十万教军,还有数万援军正在来建康的路,咱们却只有五千人,更有没有援军。”
司马白声音不高,平稳的很,但校场的五千厌军和营房内的五千左卫将士,每一人都能听清每一个字。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静下来的东厢猛的炸了锅。
真如司马白所言,建康、大晋,岂不是危在旦夕?覆巢之下无有完卵,他们这些人,他们的家人,又是什么下场?
“昌黎郡王难道是要...”一个声音响起,是徐霜,他在校场中搜寻着二弟身影,注视良久,才说出了下半句,“用这五千人,扳回局势吗?”
司马白若有若无的扫了眼东厢营房,眼神转到校场的袍泽,渐变凛冽,
“但这里是我家,以后也是大家的家,”
“所以,”
他突然一声大喝,
“必须得赢!”
赢....
赢字回荡校场!
而回应这个字的,是五千虎狼阵阵低吼,
“为王,前驱!”
“唯死,而已!”
“为王,前驱!”
“唯死,而已!”
这是厌军军号第一次在建康呼出,左卫将士有幸第一个听到,一往无前的低吼,把他们震撼的久久难言。
多少年后,当徐霜嘶吼着同样的军号,向着羯军发起决死的冲锋,仍对今日情形历历在目,他清晰记得,那日大王向将士们回道,
“活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