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武昌郡王连虚让都省了。那日朝会的情景你是没见啊,武昌郡王匆匆还师,连服饰都没更换,竟佩着御衡白坦然上殿,一身犀甲透着腥气丈远可闻,你别这么看我,你老哥真没半点虚张,他那双铁鞋踏在殿砖上,铿铿锵锵,真真是一步一个血印呀,不知道的还当是反贼闯宫啊!不瞒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是被惊骇住了!”
老徐望着大舅哥,此时说起那日朝会情景,这个素来沉稳有度的从三品大员竟仍是面色发白声音颤栗,他不禁也怔住了,嘴里吐出一句话:“司马氏竟出了如此人物!”
老哥俩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倒是老徐又问了一句:“那与二郎何碍?赏不得武昌郡王,也赏不得二郎吗?”
“这其中关窍,你当年不懂,现在也一样不懂的,总之咱家既和厌军扯上关系,局势明朗之前,一定需得夹紧尾巴才是,万不可人前夸功啊。”
一句叮嘱说完,刘度又是一声苦笑,
“妹夫,我也仅仅只是从三品而已,朝堂上连说话的份也没有,不过年老成精警觉一点,但看到的也就这些而已,咱们终是只能凭个眼力劲随波逐流罢了。究竟得怎么安排这支崛起的力量,到底要分给他们多少权势,岂是咱们操心的事情,嘿,自有那些当世名臣们去和武昌郡王周旋应付,这擂台一起,想想都觉得精彩。”
当世名臣之一的王导突然连打几个喷嚏,引的周围重臣一阵嘘寒问暖。便连司马白也不例外,特意关切了几句,说是自己对抗治寒疾颇有心得,并有几味良药,老丞相不妨试试。
面对司马白的关切,王导满面笑容异常和蔼,连连摆手,只推说不过风寒而已,又言还是先议事为重,总不能一上午廷议半点结论都没有吧,如何同陛下交差呢?
但望着那只幽白眼睛,王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太白不去,刀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