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英一把抱住了袁狼,哭得更大声了,袁狼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说点什么,却一句也说不了,只好强挺起身子,咬着牙,把哭得直抽的袁柏英反抱着,心想既然想哭,就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哭吧!只是纱布捆的太多,不会搁着她吧!那红色的蜡烛把两个孤单相拥的人影照在墙上,哭声时断时续,一丝丝的暖意正在屋里慢慢的升腾了起来,两个人的人影也慢慢的重叠在一起,
看着这十几个高矮胖瘦如野人一样的家伙被邓林生突然引进了村子里,众人都吃了一惊,邓林生耸了耸胳膊,让到了一边,钱婶和杨锐华,任华和安文华,崔义琳陆陆续续的都围了上来,这十几位也不知道在野地里过了多久,胡子,头发都已经老长了,而且衣服也已经是一条条的,比街上的要饭的真是好不了多少!,
钱婶有些心痛,连忙从屋子里端了十三碗粥出来“先吃点吧,不知道你们饿了几天!先垫一下胃,明天咱们吃好的!”十几个家伙倒也没客气,端起碗就喝了起来,钱招弟看着其中一大个子端着碗还在那儿看着她发呆,关心的笑着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那家伙还是呆呆的盯着钱招弟,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摸着脑袋,慢腾腾的说道“那个!我是憨子啊!您不认识我了,老大娘!”
钱招弟身体震了一下,这个名号似乎有一个人叫过!那人还怕钱婶看不清,又把自己的那乱发向上拔了拔,把脸凑的更近了,钱招弟看着这个傻大个,用不肯定的语气问了一声’‘你姓高?别人都叫你二憨!”
那个叫二憨的高兴的笑了起来“对啊!我是二憨啊!您认出来了,老大娘!”
钱招弟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二憨的手,发着颤音问道“二憨!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哥他人呢!”
二憨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没见了,进屋就没见了!‘’
原来二憨躲雨的时候只和张平安隔了个房子,雨一停人都不见了,他们这十几个人要野外经验没经验,要捕猎没那技术。只能挖着不知明的野菜吃着,偶尔还能捉上两条蛇,就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在野地里来回晃荡着,后来迷了方向,看着有个村,就走到这边来了,老远听着有人说中国话,就赶紧跑过来了,至于老大,真的没看见过,钱招弟愣在那儿不说话,杨锐华和任华上前扶住了她,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却看见钱招弟抹了抹眼泪,摆摆手,对着他们笑了笑“没事,我没事!那短命鬼就是个不着家,没事!你们别担心,真的没事!“带着眼泪望着大伙笑了笑,然后大哭了起来!
一只小小的北美驼鹿,小心的四下瞧了瞧,然后才低下脑袋快速的吃着甜美的嫩草,两只大耳朵不时的竖起来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声音,忽然它好象听到了什么,又匆忙的抬起头看了看,回头又看了看其它的鹿,四下里安安静静的,没事!远处的山丘上忽然燃起了烟雾,驼鹿仔细的望了望,离这儿还太远呢,又放下了心,低着头吃了起来,一阵啾的声音响了起来,满眼的尖尖的木矛忽然从天而降,小驼鹿跳跃着跑了起来,躲过了这阵木矛,头也不回的跟着鹿群向前逃去,
二合,地不平从林中跳了出来,看了看鹿逃走的方向,向旁边人摆了摆手,众人分散着,大声叫喊着也跟了上去,张平安站在火堆旁边,用望远镜静静的看着这场围猎,二合已经把受惊的鹿群们向西边的赶去了,那儿有一片湖水,应该过不去,自己这边也有人拦着,鹿群只能跑向西北方向跑,那边的林子里还埋伏着五十多个人和用藤线编的陷阱,这回大伙后几天的食物应该有着落了,
姚露带着几个印地安女人正在临时营地里准备着晚上的吃食,他们已经离开原地有十六天了,虽然从和解的部族中换回了大量的食盐和食物,但由于人员的增加还是让食物变的有些紧张,只能这样一边打着猎,一边缓慢的前进着,陶罐里肉的香气随着风漂进了张平安的鼻子里,
张平安回身看了看还在劳作的女人们,还好听姚露的,没放这帮女人走,要不然每天做饭就够让人烦的,西北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喊声,那边应该开始收网了,不知捉了多少,只希望大伙技术别太水了,张平安慢慢的下了山包,又抬头望了一下西北,刚刚忽然心猛得颤动了一下,张平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揉了揉心口,或许是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那儿唔了气!
二合和小亮高兴的从山下跑了上来“老大,连死带活的有十一只,这下子又能多走二天了!“
张平安把望远镜一收,笑了笑,指了指旁边,两个人说笑着坐了下来“没人伤着吧!”
“没呢!大伙都安全着呢!”‘
“没有就好,哎!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张平安回身看了看放在营地里的一排篓子,那里面放着三十一名兄弟们的骨灰,记得去打架的人有多少来着,160人,现在活着的还有一百零三个兄弟了,还有二憨和刚子等二十多个兄弟下落不明,看来也是凶多吉少!自从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大灰后,队伍中再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