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哥哥,你娶我家小姐可好?
乍一听这话,林越顿时感到了莫名其妙,自己看着和陶淇有夫妻相?
看着陶夭略显狼狈的模样,除了脸上的抓痕,身上也有几处撕破了,她突然跑来和自己说这个话绝不是无缘无故,于是林越便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陶夭说道:“谭家的老爷死了……”
林越一时之间没赶上陶夭的跳跃思维:“谭家?老爷死了?嗯,我好想听说了,死的还挺奇怪,似乎还是他杀,这和你家小姐有关系么?”
陶夭猛然说道:“当然了……”
原来这谭家老爷就是和陶淇订婚的谭家公子的亲爹,林越拜访定南公爵府的那个早上,谭家公子刚刚故去,隔了一天的晚上,谭家老爷也莫名其妙的被杀了,这回陶淇的灾星恶名算是彻底摘不下来了,以前还在流传她克夫,现在城里不少碎嘴的婆子开始说她会祸及家人了,她们整日里无所事事,也就只能扯点这些东西。
短短几日这些话又被传的满城风雨,陶夭就是偶然在街上听见有婆子乱说话,便上去和她们厮打起来,这才受了伤。
心中有气的陶夭无处发火,也无法挡住大家的嘴,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打这些传话之人的耳光,那就只有把陶淇嫁出去,还要嫁得风风光光,让这些人闭嘴。
可是现在在元州适龄的青年士族,又不畏惧流言蜚语,关键是婚后能善待陶淇的想来想去,猛然间林越窜入陶夭的脑中。这绝对是一桩好姻缘,而且小姐身上的诅咒不是已经被林越破掉了么,就算没破掉,以林越的本领,有什么能难倒他?
林越不禁哑然失笑:“我说妹子,你还真是会想啊,你这么想,你家小姐知道么?”
陶夭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林越笑了,合着你连陶淇什么意思都不清楚,就随便和我们拉红线么?
似乎是被林越看的不好意思,陶夭鼓起勇气说道:“小姐怎么想,不重要的,一点都不重要,也没人会去关心,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也知道成亲是大事,但是在这里真的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你不是娶个媳妇回家,而是救了一条性命。”
林越审视着陶夭,究竟是怎样的现实能叫这个姑娘如此大的反应,陶夭拉起林越的手:“您跟我来,拜托了。”
“嗯?去哪里?”
“跟我去见一个人。”说着陶夭就拉着林越往外跑。在一旁听了半天的雷芳也是一脸的懵懂,于是也跟了上去。
陶夭硬拽着林越出了总兵府,平日里林越并不喜欢穿戴戎装,毕竟以他的修为,能够造成伤害的攻击,区区凡铁又岂能阻挡。所以大多时间都是便装。两人在元州走街串巷,而雷芳作为亲卫,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离开了繁华的地带,陶夭拉着林越来到了一处棚户区,这里的百姓大多穷困,低矮的瓦房,肮脏的街道,孩童们打着赤脚跑来跑去。虽说陶夭只是个下人的身份,但毕竟出身定南公爵府,怎么会和这样的地方有联系呢。
两人停下脚步,陶夭指向一个蹲在地上,在木盆中搓洗衣服的妇人,看起来和一般街上的贫妇并无二致,应该还算年轻,却也是半头白发,岁月侵蚀了她的面容,摧残了她的双手,这样的一个邋遢腌臜的女子,任谁在街上遇到,都不会多看上一眼。
陶夭问道:“总兵大人,可知道她是何人?”不复刚才在总兵府中的模样,也不再叫林家哥哥,语气中反倒是突出了一股无奈和萧索。
林越当然不认识这个女人,只能从满是汗水的干枯面孔上依稀看出原来的娇美容颜,知道陶夭这话里有话,便顺势问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陶夭说道:“十年之前的元州第一美人,易雪冰然。”
“嗯?”林越一愣:“第一……美人?”
陶夭点了点头,慢慢的讲述起了当年的事情,十年之前,元州有一户富商,名叫易雪子彧,生有二子一女,皆为英才,尤其是女儿易雪冰然堪称元州第一的美女,也是元州少有的才女。当时年纪尚幼的陶淇对她很是崇拜。
而易雪冰然的优秀自然引得全城青年才俊的追求,只是她虽然出身商贾之家,却心气很高,对一般纨绔岂能放在眼中。
而当时在元州最具身份的无非就是两人,一个是定南公爵府的大公子陶泽,另一位是助顺侯府的大公子,陶泽允文允武还算不错,只可惜他心属自己的丫鬟,对易雪冰然敬而远之,而后更是常年戍边,余下之事倒也不必相提。
而助顺侯府的大公子提出纳其为妾,毕竟易雪冰然名气再大也不是勋贵士族出身,按律是不能做世家的正妻的,可是易雪冰然又岂是屈居为妾的人,所以回绝掉了这门亲事,易雪子彧也是心疼女儿,所以也就驳了助顺侯府的面子。
没想到助顺侯府暗下毒计,构陷易雪家重罪,并让桑林伯作证将罪名坐实,一时间易雪家全家下了大牢,短短几日便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