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虽说最得他喜爱被认为能继承他衣钵的小儿子却是因为他的缘故被贬到行星环境最差的甘源市当市长,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挑大梁星诸多大人物们的刺。
可以说,这是一个既保守顽固又能接受官场污垢很适合官场的80岁老头儿。
但今天,他却出乎意料的坚决提出了反对,甚至,还将“这是一场阴谋,不是政治内斗,而是涉及联邦安全!”的名头冠之于大梁星头头脑脑们的头上,更甚至,将矛头直指大马金刀坐在主席台最中间的周敦厚。
而他,已经不再是大梁星政府中人,按照联邦规矩,是只能坐于旁听席而无资格坐在合议席,更别说什么主席台主位了。
也由此可见,周敦厚对于大梁星的政坛影响,是有多么的大,如此不合规矩,却没有任何一人提出异议,虽然他曾经在那个位置坐了十年之久。
此时的孙老爷子正伸出一根手指,正指向前方:“擅自扣押一名联邦少将,这是联邦议会的决定,我无法反驳,但变相软禁元首府慰问团重要人物,尤其是对方还是我联邦元首的女儿,这种事已经不是所谓的政治倾轧,而是一种挑衅,尤其是在联邦已经进入战时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被称之为叛乱,我希望我大梁星政府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要因为某一人,而将整个大梁星拉入深渊,我们是人民的大梁星,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大梁星。”
“住嘴!孙议员,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可以对政府的某项决议提出质询,但无根据含沙射影的指责,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大梁星的星长怒哼发言。
“我建议,将出言不逊的孙长卫赶出会场!”有人附和。
“谁敢动我父亲一下,我会将今天会场中的丑陋公之于众!”孙老爷子的小儿子孙剑虽也是40多岁的人,但在维护自己父亲上却是寸步不让,当场站起身,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
会场的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
“呵呵,孙议员,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的话,你刚刚所说的某一人,指的是我周敦厚吧!”位于主席台上的周敦厚突然淡笑着开口。“首先,我指出你第一点错误。那不叫擅自扣押,那是经过人民议会授权,联邦保密局经过研究后很谨慎的做出的决定,毕竟,那是联邦数千年来第一次对一名胜利勋章获得者启动调查,这个授权,大梁星政府和警备司令部已经核验过密钥无误,他们不是为我周敦厚一个人办事,而是为大梁星为整个西南联邦服务的。
然后伸出二根手指,“其二,你所谓的政治倾轧更不存在,明东来元首和长孙宏总长正在夜以继日的调兵遣将和杰彭帝国作战,我们这些议员只能帮他们做做后勤工作,整个联邦都在为卫国战争而服务,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政治倾轧在这个时候只是一些不懂政治的蠢蛋才会提出的言论。”
然后,目光变得森然,冲着对面站起的两人伸出第三根手指:“其三,你孙议员说的如此正义凛然,搞得跟自己是联邦英雄一样,那让我们来看看,你孙家做的是什么勾当!”
随着周敦厚的声音,会场中的大屏幕播放出一段视频:一群士兵如狼似虎的闯入一栋办公楼。
巨大的“宏图公司”四个字提示着这里所有人,那是孙家的产业。士兵们进入办公楼,在仓库中一番寻找之后,几大袋白色粉末在极其隐秘的地方被翻出,画面的最后,是一名拼命想申辩的中年人被一枪托狠狠砸在头上,然后被士兵拎着一条腿拖了出去。
“你们这是栽赃陷害!”80多岁的孙老爷子须发偾张,怒指微笑着的周敦厚。
孙剑则已经死死攥着双拳,眼眶红着湿润的看着屏幕上被狠狠击倒在地的兄长,看着属于孙家的产业被一帮军警以这样一种低级到令人可笑的耻辱方式封停。
看着眼前这位以敦厚严谨而著名的联邦大人物,孙剑一阵寒意,这显然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大梁星上所有敢反对他的人,或许都在这个名单上。原因再简单不过,让他们闭嘴。
而他如此处心积虑,想掩饰什么呢?哪怕他拿出来的,除了软禁明月裳不太符合规矩外,其他的都是联邦正规程序。
细思极恐!
“呵呵,你知道那白色粉末是什么吗?就说是栽赃?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孙长卫也知道些什么内情呢?”周敦厚温和的笑笑。“现在,由于你们两人的直系亲属涉及犯罪,你们已经没有资格参与政务会议,真心希望没有涉及到你们两人,否则,下次我们可能就是法庭上见了。”
“阴谋总是存在于阴暗,而阴暗迟早会被阳光驱除,你们这些人,将会因为成为某些人的帮凶,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老爷子愤怒转身,和自己的小儿子,以及另外三名不愿意苟同的议员,离开政务中心。
踏出巍峨政务中心大门,身后巨大的建筑在日暮下泛着辉光,已经80多的老者仰起头来,看着苍穹,有风吹过,眼前光景烂漫,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