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觉一片黑暗寂无。
对于一个经历过不知几许世事的老人来说,这,是他一生中所经历的最大黑暗,或者说,是整个大梁星最大的黑暗。一种强烈到可怕的恐惧感向他袭来,或许,做出这些事的那个人,不仅仅只是想将大梁星拖入黑暗啊!
“父亲。。。。。。”孙剑本还想说些宽慰老人的话,但,随即有些悚然。
原本该警戒森严的政务中心门口,竟然无军警护卫,而对面,却有三组大约十人从三个方向正向这边走来,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门口的五个人。
他们的手已经摸向自己怀里。
不好,孙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部,那里有他的自卫手枪。
孙长卫制止了儿子已是徒劳的拔枪,只是面容泛起一种傲然,“儿子,怕不怕死!”
身旁其他的三人,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孙剑眼里留下泪来,“父亲,我陪您!”
“好,好儿子!接下来,就让我们静静等待吧!我华族先人曾有句话:我以我血荐轩辕。或许,我们的死,可以让已经麻木的大梁星警醒。我们孙家没出过什么大人物,但今天,哈哈,一出可就是两个。”
“噗噗噗!”
肃杀刺目的能量束在代表着联邦政府尊严的政务中心前疯狂编织,喷溅成血雾的鲜血交替飞溅。
对一手遮天的周敦厚提出质疑的大梁星政坛上清醒的人物,就这样在前被清洗!在一片麻木的黑暗中,依旧固执的要点亮明灯的人们,就这样可耻的在一群已经麻木的人们眼前,变成几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永坠黑暗。
孙老爷子仰面朝天,额头有一个拇指粗热灼光烧灼的洞,他的身上躺着他的小儿子孙剑,身中数枪,早已不治。须发皆白的老爷子眼睛睁着,倒映着苍穹,最后一抹的眼神,镌刻着赴以大义的笑容和悲哀。
这一幕,最终被镌刻在大梁星政务中心对面的纪念碑上,提示着坐在这里的新赴任的大人物们:你可以选择成为黑暗,但总会有固执寻找光明的人,而光明,也迟早会来到。
而曾经亲眼目睹并庆幸自己站对了队的那些人,在真相大白之后,他们的命运,也已经被固定再无法更改。正如终究如他所愿,成为孙家最有名的大人物们那名老者所说,他们,终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当战争胜利后,新任联邦元首的第一道政令,就是大梁星这些曾经坐在这座中心里的大大小小官员们五代以内直系后人,不得从军从政从商从教,惩罚之严厉,开创了走进民主时代的联邦历代罪罚之先河。
。。。。。。。
胖子和唐浪两人进入装甲车,再换乘旋翼机,一个小时后,他们被送进了大梁星最让人闻之色变,最暗无天日的“空盗”监狱!
这里关押的,都是武装走私犯和在星空中劫掠小型商队的空盗,是杀人不眨眼的重犯,所以安全级别一向极高,除了有武装守卫,竟然还有机甲部队,显然,那是为唐浪而准备的。
一下车,两人就被8名武装护卫前后裹挟着走往监狱的最深层。
而四周那些被钢格栅封闭的格子间内,有的传来“咚咚!”拍击钢墙的重击,有的格栅被大力摇得“匡匡”作响,其中夹杂“小婊子!”,“细皮嫩肉!”之类的轻谑笑骂之声,而也有一些人,什么都没有做,就站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他们,只是眼神阴厉,唇挂笑容。
这里,就像是地狱的最底层,再如何强悍的军人,到了这里,也不一定就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因为,这里,没有规则。
走进一间位于最里的囚室,空空荡荡的就是两张囚椅,用枪指着两人坐进合金制成的囚椅,戴着战术头盔的领头者抱着双臂,站在了两人面前。
“你们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吗?”胖子左右环顾后,冷声发问。“我们可以接受被调查,但这不应该是还未定罪前所来的地方。”
一直未发声,连脸都隐藏在战术头盔之后的领头者突然打开面罩,露出一张唐浪似曾相识的瘦脸:“唐浪少将,还记不记得我呢?”
唐浪很认真的扫了一眼一脸倒霉相的瘦子,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他:“对不起,我想我们并没怎么见过面。”
“哈哈!唐浪少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过了几个月呢!”瘦子很忧郁的大笑,然后脸色变得阴森。“当然了,几月不见,你都贵为联邦少将了,而我这个因为你而降职为上尉的人,你又怎么会放在心里。”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一次,你既没有你的战友们给你助威,也没有唐上将来救你了吧!那个老头子就算是知道,恐怕这会儿也没舰队可用了。”瘦子用近乎狰狞的神色看着唐浪。“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以前你有后台可以装装逼,但现在。。。。。。”
然后凑头到唐浪面前,一把抓起他蓬松的头发,“听说你很厉害?曾经单枪匹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