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话可能说的有点大了,”天缺苦笑一声儿道:“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跟着就拿出视死如归的语气道:“哪怕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
上宫桑篱没说话,感到特别孤独,对方终究还是太丑了,令她无法生出和有情人共赴黄泉的悲壮感。
她是不可能喜欢对方的,哪怕对方愿意为她死,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如果对方纯粹只是拿她当朋友来爱护的话,她会很感动,也能觉着自己死得其所。
但对方这样待她偏偏是源于男女之情,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爱,也无法有相应的感动,只觉着是包袱。但又不忍心伤害对方,也只好暂时这样了。
察知了对方心意的天缺,在心下摇了摇头,想到了《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和艾丝美拉达的桥段,暗道:“你这个小姑娘,死到临头还这么固执。破山又不是天生就丑,是中了蟾毒才这样的。”
虽然为破山感到有些不值,但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帮他做到,边往山顶走去边思索着道:“还记得前些年北荒老狗家那场大火吗?”
上宫桑篱点了点头,“记得,”脑海中跳出当时的情形,那是个盛晴的傍晚,突然天将大火,把北荒老狗家的院子都烧没了,这事到现在都被人传说着。
天缺狠狠地笑了一声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场火是我放的。”
嗯?上宫桑篱以‘你别瞎说了’的目光看过来,“怎么可能?那团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天缺耸了耸肩,“但真是我放的。北荒老狗那么欺负我们家,我打不过就只能每天祷告上苍,心诚则灵,就有了那场大火。”
见对方并不相信,他接着道:“事情倒的确是神奇了点,但目前已经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万一就灵了呢?”看着对方征求意见道。
上宫桑篱点了点头,“好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跟着对方一起默默祷告上苍希望能避过劫难,睁眼问道:“你祷告了什么?”
“我祷告她生病,短时间内都不能再来找我们麻烦,”天缺道,说着又看往对方问:“你呢?”
“我,我祷告她马上死掉,”上宫桑篱道:“这样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她这种人太可恶。”
天缺没说什么,跟她看日出去了。
期间,上宫桑篱始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兴致不高,老想着被对方报复的事情。她虽然跟天缺一起做了祷告之事,但在她这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在她看来,如此幼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灵呢?
若非破山之故,天缺是打心眼儿里不想跟此女厮混在一块儿,彼此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此女终归还是太普通了,而且有点自我过剩。
反正已经帮她解除了麻烦,短时间内无须他再为她费心,所以看完日出回后就找借口摆脱了此女。而上宫桑篱也不是太喜欢跟他在一块儿,觉着有些丢自己的面子,负负得正,双方都感到了解脱的欣慰。
“回见!”
“回见!”
见二人一大早就跑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众人都在私下里纷纷议论,有嫉妒天缺的,说他走了狗屎运;也有骂上宫桑篱眼瞎的,这么丑的东西特么就是救了你,你也不应该跟他一块儿跑出去……
天缺懒得理会,回房后跟北荒猪犽等人大闹了一会儿便出门找醉音去了。对方鬼不觉死地挑衅他,他自然会做出反击,这次把北荒猪犽另一只耳朵也拧出了血,在躲过北荒老狗砸来的凳子后,出门而去。
气得北荒猪犽在房间里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怕上宫桑篱再漂亮,但因为缺了相应的智慧,天缺也无法被她吸引。还是醉音好啊,那种由天赋而来的气质,不知道多迷人。
他刚从房间里跑出来,就感到背后有人在盯着他看。这种感觉,打他住进这里的第一刻就有了,时断时续的。因为有事要忙,就一直没在意。
现在这种感觉又有了,使得他猛然回头看去,见那位负责打扫的老妪把头低下,心下便已明白那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老妪闷声不吭地继续清扫,忽然似有意似无意的蹭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其内竟然露出一截银白的骨鞭,使得天缺顿然如临大敌。
“咯咯,”烟雨萌以传音入密之法,把一缕娇笑声儿送入天缺耳内,“看把你吓得。你紧张个啥啊,现在我未必就打得过你……”
“你躲在这里意欲何为?”天缺以相同的方式问道,怕惹人注意,他转身走进穿堂里,边漫不经心看着堂内放置的一些花草,边问。
烟雨萌不动声色地继续低着头扫自己的地,不答反问道:“那你又想干什么?”语声里尽是柔媚之意。
“废话,”天缺极感不快道:“如果我不躲在这里的话,早就遭到你毒手了。”
“既然知道,还那么多废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