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貉二一声令下,三兄弟顿然卯足了劲,飘忽而来,跟着把天缺围在垓心处。“身法不错嘛,”天缺笑了一声儿,“来来来,早想领教了。”
“特么给我去死!”
三兄弟把天缺围在垓心处后,拳大如钵,齐齐向着天缺的头顶招呼而来。剧烈的拳劲把空气擦出尖锐的声响,呜的一声。拳到人到,携裹着凶势。
天缺即时沉腰坐马,腹处一鼓。看其一副千斤坠的样子,不躲不闪,是要以头部硬接三兄弟的拳头。
随着三兄弟的拳头砸过来,跟着咚的一声,天缺的头部就像重锤下的西瓜,出现粉碎性骨折的一幕,红红的瓜瓤溅了三兄弟一脸一身,跟着跪倒。
貉三大笑一声儿,“我还以为你的头多硬呢,架子那么足。搞了半天是这么个玩意儿。我呸!”话还没落,三兄弟就陡然变色:“不好……”
“我早说了你们不长记性,还不信,”天缺的笑声自他们身后传来,话很气人,“以我高出你们太多的手段,又岂会被你们击毙?就高兴成这样!肤浅。”
三兄弟齐齐恨了一声儿,“给我起开……”不约而同地身子一扭,试图把从后方抱死了他们的天缺给甩脱打死。结果却没甩掉。跟着甩了几下没甩掉后,三兄弟就急了,狗逮尾巴一样,越转越快。
见他们这么逗,天缺自然高兴,高高的坐在树枝上,用体重渐增的假身以跗骨之法缠死了他们。三兄弟越是甩得起劲,惯性之下,他们就越难甩脱假身,而且还被带得呼吸渐重,大懵其圈儿……
“慢着,”已经转晕乎的貉大突然喊道:“这样不行,甩不掉的。”以千斤坠之法,硬生生止住已是转成一团红影的身形。跟着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貉二貉三也是依法炮制,停了下来。
三兄弟都是脑门上大冒其星。
“不错的表演,”天缺鼓了鼓掌看过来道:“就这都不倒。我真是服了你们。”摇头“啧”了几声。
貉三气得给了自己脑门一下,看过来骂道:“狗杂种,我打死你!”说着就要掠过来打人。三番四次地被这么个东西给戏弄得找不着北,真正岂有此理!
貉大貉二也气呼呼地飚过来。
反正对方也打不过他们。
岂料三兄弟刚蹦起来还未成势,就被已是变成绳索的假人给捆了个结实。跟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稀里糊涂地绑在了三颗粗大的柏树上……
三兄弟顿然慌了。
貉三不屈服,死命地挣了几下未能挣脱,还是一直在挣。边挣边叫嚷道:“靠邪门歪道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放开了跟我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貉大貉二也同样是在挣。
天缺从树上跳下来,朝着貉三走过去。貉三暂时停止挣扎,气呼呼地看过来。等天缺来到跟前,他又开始挣扎起来,被天缺一拳击中腹部:“你骚劲大是吧?”目中寒光迸发。
貉三顿然呻吟一声儿道:“哎呦,我的肚子。”皱紧了眉头。一张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陡然听到这么清奇脱俗的说法,平常笑点极低的貉二没忍住笑起来:“哈哈哈,骚劲大……”他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奇脱俗的说法。
貉大也是没忍住笑了几声儿。
天缺此时的表现,就是十足的一个恶人。转身看往貉大貉二,在气势上很慑人,“很好笑吗?”貉大貉二赶忙低下头认怂。心下却道:“都说了你是个骚货,还不承认。这小杂种都发现你骚了……”立马发觉不对,这小杂种又不是悬老头,跟他认什么怂啊。一念及此,貉大抬头发狠道:“我们是不会屈服的。”貉二也点头表示赞同:“绝对的我给你说!”
“这可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天缺寒着脸走过来,一掌拍往貉大胸部,“啪”的一声儿,“能顶得住我的尸毒再说。”跟着貉二貉三也是同样被拍了一掌。两弟兄都不约而同现出忍疼的样子,皱紧眉头。
“慌什么啊,”见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天缺笑道:“毒性还没发作呢。就急着疼了?”
三兄弟一听,顿时都气鼓鼓的。别人的毒性都还没发作呢,我就这样了,也太不沉着了。靠,又被这种杂种给耍了。貉三看过来气道:“狗杂种,别说尸毒,就是再厉害的我也不怕。哼,你貉三爷我是条硬汉。硬汉就没有怕的!”必须得把面子找回来。
“是吗?”天缺似笑不笑地看过来,跟着道:“那就巧了。我什么都不喜欢打,就喜欢打天下硬汉。如果你害怕求饶了话,说不定我还会放过你。但是现在么,”摇了摇头,“你已经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貉三心下立马后悔起来:“操,特么早知道就不装了。哎呦。这小杂种,身上处处透着古怪。现在我根本就弄不过他。”但嘴上却不屈服道:“嘁,谁怕啊?有种就放马过来。我才不怕呢!”但口气却明显出卖了他。胸膛里那哥们儿,跳得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