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卧薪这种粗人,天缺有的是办法降服他,几晃几不晃,就把他带了节奏……
“够了,”随着天缺嘲弄下去,说他在见识上连只黑山国的普通武师都不如,卧薪就再也受不了了,大喝一声儿,“你不就是想我投降吗?可以,但你必须得跟我立誓才行,”心下却道:“妈的,老子从不惹人,你这样待我,不留了命杀你,我死都不甘心,”却不知已是上了天缺的当。
对天缺来说,像他这种认死理的人,劝没用,得弄恼他激起他的仇恨之心才能让他甘心加入,至于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就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了。
“可以,”见对方上当,天缺笑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滚你马勒戈壁,”卧薪心下腹黑道:“特么现在先顺了你,等事后再说,操!”
“这才对嘛,”貉氏三兄弟上来摸了一下卧薪的头,笑道:“我们这个小兄弟绝对的我给你说。”
“起开!”卧薪推开他们。
降服了卧薪后,天缺又带着他们去发展下一个目标,捉鸟似的,追的他们到处跑,明理的就劝,重利的就诱,呆愣的就吓,死倔的就激,硬眼子头就打,一个个收过来,忙得不亦乐乎,很带劲。
这帮人都是经年的被特立独行的思想所浸透的散修人士,特别傻,都大祸临头了还各自为战不知联手,被对方一个个收割过去,说什么我是英雄,大丈夫有死而已,又岂可做此无耻之举,等等。
人类都是有着折磨弱者的恶趣味的,见对方这么逗,凡是被收割过来的,无不拼了命地把那些还不愿屈服的人往自己的水平线上拉,特么我都低头了,你不低头哪能行,那不是显得我不堪吗?
有了这样的心理基础,哪还需要天缺多说,都是很自觉地去干,不但不以此为耻,还深感助纣为虐这事很痛快,嘻嘻哈哈的样子,做尽小人之举。
“特么带劲啊!”
“爽!”
至于天缺,则是另外的心态了,作为发起人,他感到的从来就只是压力,而非淋漓的酣畅,这帮人跟他无冤无仇,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愿这样做的,既然事态已经发展到这样,他也只得先求存再谋物了,再者这样做,也对他们有好处,不情愿归不情愿,但跟事情的结果没有关系,良药苦口嘛。
就这样一路打打杀杀,随着一个个收割过去,很快就到了丧孤姥。此妪是个胖大的老妈子,看其狼犺粗笨的体格,估计年轻时没少吃,大胖脸,挑目,横眉,塌鼻,刀子嘴,虽然很胖,但却没有胖子的觉悟,人非但不柔和,还一身的狠劲,跟个土财主似的。
“你们想死了,”见众人围过来,已是见多了对方之举的她,扬声恨道,胖脸上两只大酒窝瘪下去,满满的愤恨之意,提着醋钵大的拳头。
天缺排众而出,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抱起膀子,摇了摇头,“居然吃这么胖。”
语气上,颇多打趣之意。
丧孤姥上下看了天缺一眼,哼道:“又没吃你家的东西,你这样以众凌寡,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天缺冷笑一声,“这话该说你吧,固执己见,洞事不明,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就是,”卧薪助纣为虐道:“到底是谁遭了报应啊?”跟着天缺打了一圈,他一腔浊气尽出,深感欺负人什么的最快乐了,大彻大悟,再不想着报仇的事儿,不但不想,还对天缺的观感越来越佳。
貉氏三兄弟可不是甘落人后的,紧跟着卧薪话落就接话道:“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不错,”又一人接话道:“明明是自己遭了报应,却反过来说别人,你这一身的肉真是白吃了。”
“何止是白吃,”又一人接道:“简直就是泥捏土塑,没有半点的思考能力。”
“对,心智瘫痪,眼瞎耳聋。”
“……”
由卧薪起头开局,众人踊跃而上,尚未动手,就七嘴八舌地把丧孤姥气歪了鼻子,在那儿恨得“你”不出来,就知道“你你你”,令人发噱。
见对方小人群起,各种“烂瓜”“笨货”的话骂过来,她一个妇道人家斗不过人,都委屈得恨不能拍着手哭,谁见过这样人呢,天也地也……
“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打她!”一群老爷们哼唧了一会儿之后,貉氏三兄弟突然强出头道,言毕就冲了过去,众人跟上,虐得丧孤姥找不着北。
此妪因体格壮硕,打小就是强梁过来的,都是她欺负人,又何曾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跟个疯女人一样,叫骂得别提多凶了。
这起老爷们也是坏的够呛,并不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非但不留情,还以此为乐打得特别凶,不管腿还是屁股,只要能下脚的,都拼了命打。
“麻痹,我草你娘……”
于众人环攻里,丧孤姥疯了一样,一改往日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