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历是一个历史公认的肥宅,但绝不能说他没有运动天赋,这是不对得。
这是一种抹黑。
是赤裸裸的抹黑。
万历可不是一般的肥宅,如后世那些肥宅,每晚就只能对着电脑独自练习臂力,是毫无技术含量的,入门条件也是极低,都不需要五肢俱全,只要有两肢便行。
反观人家万历,每天晚上,都可以与一群助手练习推杆入洞,灵魂缠绕,双手运球破紧逼,这可都是一些高技术含量的运动。
就是那么恰恰好,不管是桌球,还是高尔夫,最终目的都是入洞。
这简直是为万历量身定制。
故此不能因为万历是肥宅,而将一切归于运气。
人家是有天赋的。
万历也是玩得不亦说乎,非常投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刚开始的时候,大臣们还在边上看着,渐渐地,他们就悄悄地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小声交谈着,毕竟这里就万历和郭淡两个年轻人,其余的都是老头,这体力有些跟不上。
郭淡也赶紧吩咐人那些果盘,茶点上来。
根据行程上来说,中午是不设宴的,今日新赛马区开张,郭淡就是让他们来逛,来消费的,怎么可能将时间浪费在宴会上,晚上才会在捶丸场那边设宴招待他们,但是有专门得酒楼供他们享用午餐。
万历玩了好一会儿,终觉有些疲累,将球棍放下,李贵赶忙递上一块热帕子,万历一边抹着脸,一边向郭淡笑道:“你这新式捶丸虽然玩法简单,但也有一种说不出得趣味啊!哈哈!”
郭淡忙道:“陛下,这新式捶丸真正得趣味,还是要到捶丸场才能够感受到,这只是练习。”
“是吗?”
万历道:“那朕明日定要捶丸场试试。”
他方才练习那么久,觉得自己已经掌握这新式捶丸的技巧,是信心满满,明日必须要大展身手。
说着,万历又左右看了看,发现大臣们是三三两两或坐或站的交谈着,倒也没有在意,突然目光又看向外面的露台,于是往外面走去。
来到那宽大露台上,抬头便是蓝天白云,他不禁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只觉精神气爽,站在石头砌成的围栏前,俯视着整个赛马区,直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办公地点还真是不错。”
语气中流露出羡慕来。
张鲸忙道:“陛下若是喜欢,可也在宫中建一座与此一样的楼宇。”
万历的确有些心动,不禁看向郭淡。
郭淡道:“陛下,草民以为陛下之所以感觉这里不错,是因为在整个环境的衬托下,若是建在宫中可能就没有这种趣味,如果陛下特别喜欢的话,可以将那皇家马场重新规划一下。”
万历听得是稍稍点头,觉得郭淡说得很有道理,在宫中建,看谁呀,要说将武英殿那些办公的地方改成这样,大臣们又不太适应,即便大臣们能够适应,他也觉得没啥意思,毕竟这人都没有变。
他寻思着在皇家马场弄一些个性化的建筑物,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因为郭淡方才提出的“个性化”是深深的打动了他,他对于礼法已经是非常厌倦,但是没有人给他提供另外的一种说法,不遵从礼法,似乎也没有其它的选择,这“个性化”就挺符合万历此时心境。
殊不知郭淡就是想将他给引出来,那么将来就可以多来捧场。
他也不能老是用皇贵妃来做诱饵,这种事还真不能多干。
御史李植突然走上前来,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万历看到李植,顿时有些不爽,这些言官就是爱他的扫兴,面色平淡地问道:“此话怎讲?”
李植道:“陛下很少去皇家马场,若在那里大兴工程,纯属铺张浪费,是毫无益处。”
杨铭深也走上前来,道:“陛下,李御史说得不错,近几年河南道庄稼欠收,百姓食不果腹,国库也非常吃紧,陛下怎能在此时大兴土木,这会引起民怨,老臣以为与其将钱花在这里,做这些无用之事,就还不如拿去赈济百姓。”
不少大臣也都走了过来。
不管是言官,还是阁臣,他们都是非常反对皇帝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大兴土木。
这可是圣人坚决反对得事。
万历真没有想到这些老头原来一直都在关注着他,这心里郁闷死了。
因为这画面他真是太熟悉了,只要大臣们将百姓拿出来,就令他浑身难受。
虽然他干得也不是啥于国于民有利之事,比如说修建潞王府,真的是劳民伤财,但年轻人本就有一种逆反心态,我干什么,你们都不准,真是欺人太甚。
这万历与大臣们的矛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年龄上的隔阂,万历十岁就当皇帝,一直面对这些迂腐得老头,彼此都不能去理解对方。
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