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桂胸中豪气万丈。
他大声说道,“好,我叶延桂今日就与孙公结拜为异性兄弟,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共平陕西。”
说干就干……
孙传庭就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他陡然从旁边拿过两个大海碗,碗中盛有烈酒,并两把寒光闪闪的刀子。
孙传庭手起刀落,将自个的胳膊狠狠割开,鲜血淋漓的流入大海碗中,接着他便期待的看着叶延桂。
叶延桂现在是蛋疼菊紧,这个孙传庭真是狠人,结拜就结拜呗,还喝什么血酒?特娘的又不是歃血为盟?
况且……
你就是要割,能不能只割一点点啊?刺破指头就有血了,你特娘的非要割的肉都翻了出来,多疼啊!
你都割这么狠了,劳资叶延桂难道就只割一点点?这不显得劳资是个怂包吗?
罢了!
叶延桂咬牙拿起刀子,也照着自个的胳膊狠狠割了过去,嘶~真疼!
叶延桂忍着剧痛将血也滴入了大海碗里,一碗秋露白,瞬间被鲜血染红了。
接着孙传庭和叶延桂二人双双跪下,以皇天厚土盟誓,结为异性兄弟,祸福同担,生死与共!
“大哥!”
“叶弟!”
孙传庭和叶延桂激动的看着对方,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二人结拜后,便感觉与对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叶延桂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推心置腹的对孙传庭说道,“大哥,以后没人的时候,我们以兄弟相称,但是有外人在场的话,我们还是用官场的称呼即可。”
孙传庭点点头,“明白!”
叶延桂接着问道,“大哥,洪承畴乃是陕西总督,想要平定陕西缺他不可,大哥可与他盟誓过?”
孙传庭摇摇头,“并没有!”
孙传庭接着说道,“临行前陛下说过,盖因为孙某威望不足,不能一下子当总督,所以让洪承畴先为总督,洪承畴主军事,孙某主民事,而且……”
孙传庭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陛下说,待孙某威信足后,便将洪承畴调走,由孙某总揽这陕西的军政大权。”
叶延桂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居然连这种话都对孙传庭说了?看来陛下确实非常看重孙传庭。
君王信任,臣子不惜命!
陕西何愁不安?
孙传庭继续与叶延桂商量着,“叶弟,为兄来陕西就带了两百万两白银,这银子看着非常多,但是想要平定陕西的话,两百万两白银还是太少了,不知道府库还有多少白银?”
叶延桂叹了口气,“最近几年的年成不好,府库里就只有几万两白银了,另外还有一些本色豆麦,不过也不多。”
孙传庭沉默了。
虽然早就预感府库里会没有钱,但是他却没想到钱会这么少?
堂堂一个陕西啊!
居然就只有这么点银子了?
这些银子,还不如江南一个名妓女的身价高呢,更不用说那些捧名妓女的文人墨客还有贪官富商了。
陛下曾经说过……
大明的白银其实非常多,却都不在官,而是在民间。
孙传庭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动用府库白银了,就用为兄手中的白银先训练一支秦军出来,然后咱就按陛下说的办,抄家砍人捞钱去。”
叶延桂心有灵犀,他淡淡一笑道,“咱再接着用这些钱救济灾民,兴修水利,剿灭流寇去。”
孙传庭哈哈大笑,“叶弟悟性甚高,我听陛下说今年陕西会下一场很大的雪,明年开春后则继续干旱。
陛下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冬雪前挖一些蓄水池,将雪水蓄住,以备来年用水。
为兄想啊,干脆建秦军和挖蓄水池同时进行,等明年开春了,咱们抄家砍头搞起来,接着便是挖水井,推广红薯和玉米了。”
抄家砍头搞起来?
叶延桂郁闷的说道,“大哥你这句话说的好粗俗啊,一点也不像位胸怀天下的大忠臣。”
孙传庭淡淡一笑,“这话是陛下教的,陛下还教过为兄许多东西呢,叶弟愿意听吗?”
叶延桂,“……”
孙传庭指着桐油灯问叶延桂,“叶弟可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要点这桐油灯吗?”
叶延桂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因为大哥你太抠门了?”
孙传庭爽朗一笑,“非也!”
接着孙传庭解释起来。
原来皇帝陛下曾告诉过他,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心扉最容易敞开了的。
倘若想说服一个固执的人,最好选择晚上,然后在幽暗的灯光下进行,这样成功率更高。
“哈哈哈!”
孙传庭重重一拍叶延桂的肩膀,他乐呵呵道,“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