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户部官票和大清宝钞都和银钱并行,不停地加印,还不能找到地方兑换成相应的现银现钱,所以很快就在市场上失去了信用。小商小贩见了直摇头,票号、钱庄、典当行,见到了就像见了鬼似的。
大钱、官票、宝钞,最先受害的,是靠朝庭俸禄吃饭的小官小吏穷当兵的,也包括拿旗饷的八旗兵丁。原来说好的俸禄银子,很大一部分比例,变成大钱和纸钞;上街买东西,小商小贩们人家不认呐,只好打躬作揖地折了价让别人收;到最后,折头越来越大,物价也越来越高;无形中,大家的收入就下降了。连往日养尊处优的八旗大爷们,下锅米都紧张了;当然,旗兵的战斗意志,更加脆弱了。
不过,由“宝钞”和“官票”合称的“钞票”一词,却流传下来,成为纸币的代称,一直沿用至后世。
说道货币,我大清那帮人,蠢得让你想哭。
这天下就够乱的了,可是北京四九城里,这些衮衮诸公,还嫌不够乱;无限制的发行大钱、宝钞、官票,最后付出的代价是:我大清经济交易体系,全面崩溃。
雪上加霜的,是日益加码的厘金;一方面让地方督抚权柄日重,另一方面,让国内本土商品,流通成本越来越高。
同时,由于不平等的条约,导致外国洋货,在中国反而不需要缴纳厘税;中外商品处于不对等的竞争地位,“超国民待遇”。
特么的,不仅仅是西人“超国民待遇”;西货也是如此,在中国市场横冲直撞,秒杀一切土产土货。
陆续有几个人来了,陈润淼、袁又村、袁翔甫、方子詹、方子聪、二阿哥孟曦都来了;全进书房,就显得有些挤了;小翁大人索性不在书房坐了,领着大家,往客厅而来。
天快黑了,天色也有些阴沉沉的。
陈子恒望着雾霾霾、阴沉沉的天空,咕哝了一句:看着,这老天,是想要下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