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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暴风骤雨之一

卫国军江宁战场的攻城战,在到达后的第三天,在吃过战地行军早餐后,八点钟才正式开始的。

两个师两百多门大炮,在简单试射校射后;爆豆似的,突然发出震天动地的连串怒吼;同时,在太平军外围营垒一里外,构筑出发阵地的步兵,也没闲着,迫击炮和火箭,也加入炮击的行列。

因为只是攻击土木营垒,攻城炮都没有发声;阿尔贝.皮埃尔参谋长觉得用如此昂贵的攻城炮炮弹,打这种单薄的土营垒,太浪费、太败家了,后面真正攻城时再用吧,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海军也参与了炮击,从静海寺营垒开始,一路向上游,挨个给太平军沿江营垒点名;叶常春镇标那四条小豺狗,玩得最疯了,发射的火箭,很快还点燃了营垒废墟中一地的烂木头;浓烟四起,熏得远处城墙头上,都不好站人了。

尽管天京城外的营垒,修得还是比其他城池,坚固很多;但这种坚固,只是相对而言的;在高爆开花弹的攻击下,一层营垒最多支撑半个小时;两刻钟后,就被夷为一片平地了。

然后就是卫国军战线前移,构筑新的阵地;再然后,就是新一轮劈头盖脸的持续炮击。这种不对称的非接触式战斗,打得太平军一点脾气都没有。要么撤退,要么直挺挺地干挨着;可是,无论那一种,他们都不想要。

啷个说,这咋球个办嘛?

卫国军一上午,不紧不慢,敲掉了四层营垒;原来看着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多达十几层以上,像迷宫似的营垒,被削掉了好一大块。

唉!估计不用两三天,费了一年多人力物力,修起来的工事,就会被全部推平了。

站在神策门城楼上的东王杨秀清,都看傻了;忍不住双股颤颤,浑身发抖,都快拿不住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了。

神色晦暗地对身边的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说:二位兄弟,杨家军炮火太犀利了,血肉之躯,根本顶不住啊!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北王韦昌辉,是最早吃了杨家军一个大闷亏的太平军首领,黑着脸没说话;还能怎么着?这还用说吗?当初尔等笑话洒家无胆无能;呵呵,现在轮到你们吃瘪了吧?看谁还吹大气、讲大话,说什么若是杨家军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杀他个片甲不留;谁能耐谁上啊!

嗯,不能这么傻傻地在城里呆着了,今晚就拨出一班人马,去把守聚宝门外营垒,好东西也悄悄运出去;反正聚宝门守将,是自家兄弟;要是几天后,洪天王还不动身,咱可就不管了;这样木头木脑地呆下去,这个年就没得过了!

啊呸呸!说错了,这个耶诞节,还不对,那个啥圣诞节,就没得过了!

那怎么可以呐!不行,该想想办法了;要么找找洪仁达、洪仁发吧,这两个家伙是最怕死的;吓一吓他们,也许就把洪教主,从深宫大殿拖出来了。

嗯,对头,下午把这二位,请到城头来看看;也许,都不用拿话吓他们,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趴下了......

翼王石达开站在一边,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道理几个人都明白,可问题是,怎么说服教主、说服天王陛下涅?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说其他的都没用!

石达开:东王兄,外围营垒,最多撑两三天;这城头工事,恐怕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后面就是打巷战了;可是,就是打巷战,我们也没什么优势、没什么把握吧,几无胜算吧?

韦昌辉:人家手里的快枪、小炮、手雷,也是硬家伙,也一样犀利得很;我们的人马,照样冲不到跟前;人家杨老三奸猾无比,不会给你肉搏拼刀子的机会的;大不了,人家一路把天京城推平了。可到那时,我们还能剩下几个人?就是人家好心放我们一马,不封住西边道路,也不追杀我们;恐怕我们还没等跑到九江,就让一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团练绿营,给生撕活吃了。

杨秀清:二位兄弟,没有过硬的水营,这江边天京城是没法呆了;可是,我们能往哪里去呢?昨晚天王也问我们了,就是跑,该往那里去呢?天下之大,就真没有一块,我等安身立命的立锥之地吗?

石达开叹口气:林凤祥、李开芳他们,也指望不上;一是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这二位救是被救出来了,可胆气全无,锐气已失,打仗都不会打了;小小济南城,也没几个防守兵力呀,几个月了,愣是攻不下了;这精气神怎么要调养个一年半载,才能缓过劲来。

韦昌辉:只有调动曾立昌了,他手下人马最齐整,粮草也最充足。嗯,上次立下偌大的功劳,就不该光考虑林凤祥、李开芳的面子,放手让他掌总就好多了。现在弥补一下,还来得及;嗯,东王兄,是不是该给人家曾立昌一个王号了。

杨秀清:可人家曾立昌,也不愿碰上杨家军呐;下了几次军令了,理由一大堆,死活不往安徽靠近一步呀?胡以晃在六安,天天跳着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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