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四十三、却道天凉好个秋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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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后,就是袁甲三那厮捣的鬼。人家杨家卫国军,领兵的才是一个从四品的武官而已,而且是半个客军,自然不好贸贸然来找高高在上的钦差大臣、江北提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嗯,想找也不一定能摸到门呐,官位太低,连拜访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你袁甲三是地道的安徽属官,这样的大战,你不跟上官说一声,这怎么可以呐?嗯,上半年作战,派他到哪,他都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的;要不是他这么拧着劲不合拍,说不定上半年庐州就收回来了;哪会留着这大好机会,给杨家军;后来让他们,平白无故地,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得了这么一个大功劳。

特么的,跟我们搭伙时,嫌这嫌那,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和杨家协同作战,他倒浑身使劲,没皮没脸的,主动倒贴着巴结上去了。

这不是人牵着不走,鬼牵着跑得飞快嘛!

这胳膊肘也太往外拐了!嗯,连心都长歪了。

还捂着盖着,藏着掖着,故意不让我们知道;不就是惦记着先进城,大口吃肉,大把捡洋落,而且还独占收复庐州的首功嘛!

哼!想升官想到梦里都发癫了!

不行,饶不了他!参他,往死里参他!狠狠地参死他!

特么的,对付不了杨安卿,还对付不了你个小小的项城袁甲三!

福济不久之后,就来江宁了,以拜访同年杨安卿,会商安徽军事、政事的名义。

杨孟晗在老父亲书房,见到了瘦高高的福济巡抚。必禄.福济,字元修,满洲镶白旗人,看着比老父亲稍长几岁,态度倒是和蔼,说话笑眯眯的。

见礼后,福济倒是笑呵呵地先开口了:安卿公,你家三郎,文武全才,少年成名,真真羡煞在下了。

老父亲也是有点小得意:嗯,也是莲舫公、瑞臻公教导有方,我杨家是捡便宜了。

福济: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瑞臻公、莲舫公仕途不顺,回归田园,潜心向学,教书育人;倒是培养了一批定远后辈。定远现在青年才俊,如雨后春笋,人才辈出,皆二位德才双馨的先辈之功啊。

老父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嗯,瑞臻公现在在沪上,又带了一大批学子,假以时日,必是芬芳满园,桃李满天下......

福济:瑞臻公的学问、眼光,真是没得说;说是当今第一人,恐怕都不止;哈哈,安卿大人,何廷谦何棣珊在京中一次酒席上就曾经放言,自王阳明公“知行合一”之后,论学问造诣,恐怕乌有再出瑞臻公、莲舫公其右者焉!他儿子能够添为瑞臻公门下弟子,何家幸甚幸甚......

老父亲:是的,偶尔某家去东面巡查,一到沪上,也非常愿意找时间,与瑞臻公在凌府后亭,或品茗、或对酌,听他老先生旁征博引,谈古论今,放眼四海;嗯,煞是有趣,亦颇多启发......

听他们二人交谈,杨孟晗已经感觉到了,老父亲与福济的交情,应该很是一般;比点头之交,强不了多少。是呐,福济是满人,升官升得快,早几年前,就是正二品的河道总督了;原来的官儿,一直比老父亲做得大;估计也是眼睛朝上、鼻子朝天的,不大理会这个职务低不少的汉官同年的。就是现在,按品级,跟老父亲也是一样的,资历还老些;因为现在的职务,老父亲是总督,他是巡抚,老父亲话事权上,大那么一丢丢而已;而且,更多的还局限在军事层面。

满清体制,很难说总督就一定比巡抚牛很多;尤其是非同省的总督、巡抚,强势的巡抚,尤其是在政务方面,也不大买总督的账,最多相互给个面子而已。嗯,当然,像何桂清那样,日子不过了,天天弹劾总督的二货巡抚,也是不多的。

总督和巡抚,还是要和光同尘的;真闹起来,巡抚吃亏的时候多。除非总督是汉官,巡抚是满人;就是这样,闹到后来,往往也是大家一起落水,谁也别想落着好。

杨孟晗本来以为,杨家这一次露脸了,出了好大风头,朝庭回有意无意地打压一下,不让杨家太嚣张、太得意。这也是我大清朝庭的一贯做派,不然,神童何丛山,才不会那么有眼色地、很懂事地,在前面冲锋陷阵了。

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次朝庭还真给面子;甚至连江宁的破城缴获,提都不提这茬;仿佛真信了江南大营与两江总督衙门的联署奏报。

在另一个时空,因为国内局势基本平定;从尸山血海里一路十几年拼杀过来,入城的湘军,捞几两银子进了口袋,没有上交;可是给满朝正人君子们,喷得体无完肤,名声都臭大街了。

朝庭当时的意思很明确,欠饷和抚恤咱不管,嗯,滴个以后再说;缴获的银子要拿回来,听说有好几千万两呐,少了一两都不行!

如若不然,尔等就等着挨喷吧!

喷到你等,就是解甲归田之后,都别想过安稳日子!

本该高高举起的板子,怎么就轻轻放下了呢?不,是根本就没举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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