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六十六、何日归家洗客袍?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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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嗯,说不定是听方子詹他们说的。

润淼从舅:我是后来才听你舅舅说的,是刘松岩把他推荐给你了。这一次,要是长毛犯浙江,就让他跟着吧,混点功劳;今年江宁光复战,他也有功劳嘛;然后给他保举个位置吧,在浙江、在安徽都可以,到时候再商量。嗯,你先心里有数;你舅舅回来,会专门跟你说的;嗯,令尊也知道这件事了。

好嘛,这官场人事关系,好复杂唉!

谁知道钱鼎铭钱新之,他家老一辈子,与定远陈家、杨家,还有这个渊源呢;呵呵,有定远老陈家在后面力挺,恐怕钱新之的人生之路,要彻底改变了。

杨孟晗:从舅唉,我好不容易找个副官室主任,你又要挖走;那你要陪我一个才中汕!

润淼从舅:其实,定远这几家,举人、秀才一大把的,就是秉性好、笔头子又好、身体还棒的,不好找汕;行,从舅给你留心,还不行吗?哼,小气吧啦的。

看从舅的语气,钱新之不放人,还不行了呐;自己找个用得顺手点的副官室主任,咋就这么难涅?

送从舅出门时,看着清冷冷地挂在空中的上弦月,和周边雾蒙蒙的云彩;嗯,今年冬天到现在,还没下过一场雪,天气干冷干冷的;旱情几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明年是好年景的可能性,肯定不大;历史的车轮,兀自在不紧不慢地,依然故我地,顽固倔强地、无情地向前转动着。

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过好彩,现在有了大夏国的那广袤的稻田;往后几年间,黄淮之间,几千万人受灾,几百万人饿死的惨痛现象,应该不会出现了。

杨孟晗:今年,安徽、江宁刚刚光复,今年比往年,还要忙些;各人回来得好像都要晚些。

润淼从舅:呵呵,晚几天不怕;在这乱世,还有这么一个安逸的地方,能让我们一家团聚,欢欢喜喜吃顿年夜饭,期待明年是个丰收年;已经不容易了,该感谢老天爷了。

是的,还有好多人,被迫逃离家乡,四处飘零;战乱连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呐。

又是一年过去,还是身在异乡为异客!归乡之路,还是那么漫长!

只能在客舍里,对着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心中无边的唏嘘、彷徨。

流光容易把人抛,何日归家洗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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