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稍微放松点;也不一大帮狐朋狗友,出去喝酒赋诗、吟风弄月;只是顺腿来杨孟晗这边喝茶聊天,放松一会,还是喜欢流连在杨孟晗的书房。
嗯,碰到中意的,当然还是那样事,你的就是我的。
他现在不跟杨孟晗说特蕾莎的事了,说了也白说;杨孟晗从来只是笑笑,不接话茬。
杨孟晗现在,除掉偶尔练练书法外,圣贤书基本也不读了;不过,想起什么来,就随手记下来,偶尔还回头翻一翻,回想回想,看有什么疏漏讹错的地方。
馨馨和小梅子,最珍惜杨孟晗的书稿,每次都是细心地收集、装订起来;馨馨还会誊写几份,自己房里放一份,五妹房里也放一份,书房里也有。
方子聪来了,也最喜欢翻看杨孟晗的最新书稿;嗯,他家也有一份。
后来杨孟晗才知道,各家私下都抄录了,有的还不止一份;嗯,瑞臻公书房里那一套,据说是跟馨馨屋里一模一样的,是最全的。
正因为杨孟晗的书稿,在几家传开了,几家才知道,杨孟晗肚子里的学问,真的是不得了,涉及的范围,几乎无所不包。是真正的大学问家。
杨孟晗没想那么多,这几年,虽然也由馨馨、小梅子整理,陆续出版了几本;但都是当经济学院和中小学的教材用的。其他的,因为涉及敏感话题,或者太过惊世骇俗,都没有拿出来刊印。
倒是瑞臻公偶尔,以师生问答的文章形式,在申报上零星发表一些。
也让外面知道了,江东学派的一帮年轻学子,虽然好几个都投笔从戎,共赴国难了;然戎马倥偬之余,仍然手不释卷,上下而求索;由知而行,行而更知,知行合一,更行更远。
瑞臻公的文章,让天下人不但知道了江宁才子杨孟晗;还知道了,江东学派人才济济,最出名的几个人,人称“江东七小郎君”,皆是惊才艳艳之辈;其他六人是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嗯,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等三人,以经世之学见长,是若颜回、仲弓、子夏一般的少年才俊;嗯,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则以兵法见长,似子路、曾参一样的人物......
这话说得也不算全是虚头巴脑的,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就经常有文章登在申报上,已经颇有名气了;现在的读书人,没读过他们文章的人,真是不多了。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写的文章更多,只是作为卫国军军中教材,没有传出来而已。军校毕业生,是没谁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大名的。
当然,经瑞臻公如筹大笔,一顿胡乱吹捧,则天下皆知了;连这七个小郎君,各自有什么特长,有什么癖好,都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了。
杨孟晗到何府拜年时,棣珊公还特意来着杨孟晗到书房坐着说话;也只让何卓人在一边冲茶,不让其他人进来。
何廷谦何棣珊:小三郎,人皆传言,昔日汉张良,得黄石老人一部《太公兵法》,然后方能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助汉高祖得天下。现在看来,传言倒未必是真的;《太公六韬》某家也是读过的,细品起来,和《孙子兵法》并无本质区别。倒是幼鸣授给我家鼎成的《情报学》,倒像是兵家不传之秘,是吧?
杨孟晗:棣珊公,《太公六韬》、《孙子兵法》,乃至《三十六计》;在军事学上,我们称之为《军事统帅学》,或者《参谋学》;但行兵打仗,是有好几个学科组成的,不可偏废;否则,就是瘸腿了,纸上谈兵了。
棣珊公:嗯,一如儒学,通五经后,还需贯六艺;否则,空谈心性,坐而论道,就是百无一用的一介腐儒,是吧?
杨孟晗摸摸鼻子,这话不好接,现在的儒生,都是这样事;这样下结论,得罪人太多了;总不能当面暗讽棣珊公也是一介腐儒吧。这大过年的,哪能干这事涅!
棣珊公:嗯,老夫活了几十岁,看到小三郎领兵打仗,才明白打仗是应该这么打的。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朝庭经制之军,连长毛几个造反的泥腿子都打不过;也明白,为什么道光年间,西夷来了,我们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没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句话,是个读书人都会说。呵呵,都说了几千年,却都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没几个儒生,真正搞懂了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杨孟晗:棣珊公谬赞了,小子......
何棣珊笑笑地摆摆手,阻止了杨孟晗的话头:嗯,小三郎,自家人关起门来,就不要给世叔谦虚了;为叔还是知道你小三郎,是有真本事的;嗯,就是做生意,也必是陶朱公一样的人物。
何卓人:小妹这几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唉。
棣珊公轻笑道:在京中,几个老友偶尔在时令八节,相互走动时;别人都说,你家送别的东西,我等不要;就要你何家鲸鱼牌特等麦芯精粉,死贵死贵的,都舍不得买;嗯,你给多来几袋。呵呵,别看有人对杨家出海说了一大堆怪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