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百零七、袁甲三伸冤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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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收复庐州之战,袁大人又是得了文官中的首功更是把没能上车的和春和福济,得罪得死死的。嗯,之后,这弹劾奏本就上的更勤更密了,告发他的主要罪状是“株守淮北、粉饰军情、擅截饷银,冒销肥己”。

老父亲笑笑:好像朝廷那边,还真听信了和春、福济的奏报,命袁甲三自行解职回北京,交兵部“严加议处”。袁甲三在皖中、淮北,还是很得军心、民心的他被迫解职离开的时候,挽留他的当地老百姓,把路都给堵住了。嗯,当然啰,民心这东西,哼哼,好像在我大清,真没什么大用他们只认由旗大爷们操纵的四九城坊间物议的,以为那就是“民间舆情”。袁甲三到京不久,即被彻底革职了嗯,倒是没进诏狱,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给挂起来、晾起来了。

润森舅舅:今年五月,袁甲三向都察院申诉说,和春他们说我擅截饷银等等罪名,都是诬陷的。因为在去年上半年,颍州鮦城战役后,我曾经上书责怪和春他们“置不应援”。后来,又因为他们去年夏天攻打庐州作战失败,弹劾过他们。他们就怀恨在心,所以捏造各种流言蜚语诬陷与我每一项罪名,都是大言构陷,某家都可以经得起查证和对质。

老父亲:都察院接到袁甲三的申诉后,也觉得袁甲三说得在理和春、福济说得这些罪名,总要有具体的、实实在在的人证物证要人赃俱获,才能说服人,才好给人定罪的呀。

润森舅舅:好像言官中,给事中孙观、御史曹登庸、宗稷辰等,也先后上疏说:“袁甲三在临淮剿办有方,地方才因此得到安宁。”嗯,这个袁甲三在地方上,官声还真不错不少地方士绅,还纷纷向都察院,替袁甲三递申诉状的。

老父亲:都察院也觉得,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把一个有功之臣的二品大员,给拿下了、定罪了实在说不过去就向万岁爷,如实作了奏报。一句话,就是和春、福济说得这些罪名,总要有查实可信的证据嗯,没证据,就是空口说白话,就是诬告构陷、大言欺君连军务上、公务上的不同观点之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经常有的争论,都不能算了。

润森舅舅:咸丰大皇帝,一开始吧,估计是没太过脑子,就下旨把袁午桥给免职了嗯,一般情况下,不过脑子也没关系,谁也不敢炸刺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但现在,有的汉臣长脾气了比如袁甲三一案,苦主就是死活不认罪。嗯,敢这么硬气地不认罪,肯定是有底气的,不怕查的呵呵,万岁爷现在,也有点回过味来了,有点坐蜡了。前面呐,只是习惯性地偏听偏信旗人恐怕也没往深处想,总觉得这肯定是无风不起浪的,证据肯定会有的,手到擒来的。根本没想到,和春、福济两人的奏本,会这么信口开河这二位,位列封疆,位高权重而且,也都这么大岁数了这说话办事,怎么像小孩子过家家,一点谱都没有涅。

老父亲:嗯哼,于是乎,万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下旨给两江总督衙门,让我们帮着秉公查办。呵呵,我让你舅舅和安徽新任按察使,背靠背的,各查各的哼哼,都几个月了,把安徽历年的账本,都翻了好几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袁甲三贪污公款的证据袁甲三袁午桥大人,所有经手的账目,来龙去脉,都是清清楚楚的。

按照法理上说,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和春、福济,这样告发人家,你等就该拿出来过得硬的证据,作为呈堂证供。

审案子的,只是对你提供的证据,进行证伪或者证实。呵呵,现在连这帮审案子的,都在满世界帮你找证据呐您二位,这压箱底的干货,该掏出来了吧?不会是就是顺嘴说说,过过嘴瘾吧?

不然的话,这样发展下去,可就不一定是给不给袁午桥大人,定不定罪的问题了吼吼,历朝历代,诬告构陷,总是一项不小的罪名吧?

嗯哼,毕竟尔等,不是闻风奏事的御史说过的话,不是清风拂山岗的都几十岁的人了,没影子的话,怎么可以乱说呐?

杨孟晗:这个袁午桥大人的一贯作风,我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他以前,是经常找陈睿霆打秋风,也跟着我军后面捡洋落,哼哼,他捡的次数,比李鸿章李家团练还多一些。嗯,就是这些意外得到的好处,从来他都不揣进自己腰包的,全是花在各处战事上的。嗯,去年、前年,淮北要是没他,肯定早就糜烂得不成样子了捻子就不会主要在河南那边流窜作孽了。

老父亲苦笑一下:咱们这位万岁爷,年纪轻轻的,真是行事鲁莽把一个省级大员的任免,当成儿戏,浑不当回事儿。等这磨子也卸了,把毛驴都捆上了才想起来,要问问别人,让大家帮着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嗯,那意思就是,众位爱卿,这野驴子,是该杀呢?还是该马上就杀呢?

话里话外,杨孟晗是听出来老父亲的难处来了嗯,本身不关杨家的事。可是,就莫名其妙的,被拖进来、卷进来了。

这事,还真不太好随便表态的呐这涉及到一个很绕圈子、很费脑子的问题:“你是秉公说话呢,还是为我大清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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