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百三十六、除夕更阑人不睡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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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汉人来说,倒未必是件好事;换句话说,又让中华国运,继续衰了几十年。

而袁项城没有前辈那个好运气,他后来碰到的,是有点优柔寡断,又有点年轻虫二,也根本没那个魄力,压不住本家宗室子弟乱折腾的监国摄政王载沣。自然而然,人生际遇不同,两代儒生,各自的结局,就截然相反了。

嗯,彼时的载沣,也是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对慈禧太后撒手西去,突然压下来的这副担子,他的小肩膀,还是细嫩了点。

呵呵,儒家思想与伦理,教育出来的汉臣,都有些阿甘的,过于厚道的;这是时代特征,谁也不能免俗,没有办法的。就是杨孟晗在后面硬推,也是不太好的;只能在后面,借力打力,顺势而为。

不过,杨孟晗不着急,也一点不担心,自己会没机会;这一茬旗人堆里,也就慈禧有点脑子;其他人,没事还瞎折腾点事来咧,才不会消停的,且等着就是。

不作不死,这个梗,一开始,说的就是这帮旗大爷的。

一转眼,杨家家里孙子辈都七个了;月季园杨府里,小孩子多了,过年过节的,就特别热闹;嗯,到哪去都是乌泱泱地一大串、一大堆,吱吱喳喳的,闹哄哄的,也喜庆得很。而且,二嫂好像不久前,也怀上三胎了;嗯,不知道这一次她能不能如愿以偿地生个女儿。

自从钱新之任职巡防纵队镇抚后,他的老父亲钱宝琛钱楚玉老大人,就在沪上没回老家太仓去了;即使陈子皋大人又起复赴任去了,他们与瑞臻公的三人行,又变回二人转;钱宝琛老先生,还是乐不思蜀,不愿回老家钱家大院了;很乐意和这些芸芸学子,在师范大学里,朝夕相处,每日厮混。

老父亲一回来,瑞臻公、楚玉公、润森舅舅几个人,又经常扎堆,出去喝茶喝小酒,听戏看歌舞表演。嗯,大舅哥方子箴和润淼从舅,今年过年,就没那么闲了;浙江那边,刚刚稳定,离一切走上正轨,还早着呐;现在,他俩只能偶尔参加一下聚会,放松放松,偷得浮生半日闲;嗯,哪怕是年节期间,老有人有事上门来找。

方六爷方子聪,现在几乎是足不出户了;嗯,他心气还是蛮高的,心里暗暗憋着劲,觉得自己,至少要把进士功名拿下来;他觉得,这江东七小郎君,就数他存在感最差了,最不引人注目了。

可他心里老大不服气了,他觉得自己实际上是才华满满的;以前,小时后在家时,有的时候,他都比杨幼鸣只好不差的;怎么现在搞得,跟大家相比,不论跟谁比,都落后这么多呐?

心里老大不服了!

方五妹方静瑜,自从有了小五宝子坠脚后,再想专心致志地画画,几乎是不可能了;嗯哼,方静瑜画画,一是兴趣使然,另一个也是打发时间;有了小五宝子,她的时间,就给填得满满的了;嗯,有时夫妻俩说点闲话,五宝子都捣乱呐。

嗯,小姐姐娇娇,就没教给弟弟啥好的,全是调皮捣蛋的能耐;而且是她偷牛,让弟弟跟在后面拔牛桩的那种。

每每惹得老姐姐芸娘,总是开心地哈哈大笑;心里恐怕得意地在想,我女儿就是聪明,打小就这么有主意;嗯,以后,谁也欺负不着她了;嗯,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嗯,夏洛特也和二毛一起回来过年了,好像她也怀孕了;小梅子倒是这一段时间老在娘家,每每都是很晚才回来;西方鬼妹,可没那么多讲究,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还跟着小梅子两个人,又骑着自行车,在沪上大街小巷里,满世界疯跑。

沪上的新年,是热闹的、闲适的,是温情的、友爱的,也是祥和的、富足的;在沪上过年,你都想象不到,在几百里之外,就是战乱,就是饥荒,就是兵荒马乱的人间地狱。

嗯,狂热的红毛大仙教教徒们,要改天换地换新颜,连中国年都不让你过了;还专门挑这样的日子,来偷袭你,让你防不胜防。

一家人,吃了新年第一顿饺子之后;就热热闹闹地,到前院大门外,开始放烟花放爆竹,接新年了。嗯,又长高一截的大宝,现在成了放烟花的主力;嗯,连小两岁的二宝子,都摇摇欲试地,想独自放炮仗呐;只是二阿哥孟曦觉得,这熊孩子有点乱戳戳的,还不放心,不许他乱动乱来。

放完烟花,自然是兄弟三,陪着老父亲,在园子里溜达一会儿,既消消食,也醒醒酒。

老父亲:咸丰万岁,今年这年节不好过啊;我大清还真是王小六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我杨家从海外,运回来这么多米粮;可是,好像,都没能让我大清的日子,宽松多少啊!他们日子,还是这么难过啊?

大阿哥孟昭:父亲,要是没有杨家,没有大夏;就这个灾荒和民乱,会死多少人?嗯,大夏现在人口超过一千五百万了;或许,要是没有移民大夏国;这些人,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魂归何处了;也许,早就成了无定河边的累累白骨了吧!

老父亲:唔,孟晗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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