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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山东河事之一

孙瑞珍孙符卿大人,乃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生人翻过新年,虚岁已经七十有四了,已入古稀之年这年头,能活到他这个年龄的人,可是不多,屈指可数的。

前几年,回乡办团练时,还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救过来虽然身体现在看着,还算健朗可是,这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到了这个年龄,多活一天就赚一天这说不定哪一天,一觉睡着了,早上没醒过来,就寿终正寝了这个真不好说的,尤其是,在这个医术就这么回事的这个时代。

比他小了足足二十岁的亲侄子,状元公孙毓溎孙犀源,在咸丰二年,也就是在他将将虚五十岁那年,因为身体顶不住,就从浙江任上,早早辞官,回老家济宁养病去了。

看来,这当官,功名文凭固然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啊。当然,如果状元公孙毓溎,有他叔叔符卿老先生那样的好身体、好身板假以时日,在熬上大几年,尚书是肯定有得做的甚至,超越他叔父,达到他祖父的高度,也是有可能的。

嗯,孙毓溎虽然是状元公,但他,一是比杨孟晗老父亲,年龄大了五岁而且,中进士还晚了十一年。嗯,貌似,孙毓溎仁兄,就是个高考钉子户补习生,四十多了才抓住青春的尾巴,后反劲中了进士当然,人家最后还是放卫星了,灿烂辉煌了一把,混个“状元公”头衔干干。所以,孙毓溎出来做官,还是晚太多了虽有家世渊源,和状元公身份加成在仕途上,还是比不上杨孟晗的老父亲,还是有那么点点差距的。

山东遭灾,作为山东籍的士林领袖,孙瑞珍老大人自然心急如焚,牵肠挂肚的但是,朝庭财政现在这么困难,他就是户部当家人,对我大清的家底儿,心里最清楚不过加上四九城的旗人主导的坊间物议,舆论势力是如此之强大。使得孙老大人,只是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而且,还不能多说话,不能把这件事,老挂在嘴上念叨嗯,这样真的是不太好的。否则,传出去后,让有心人再编排一下又是“你为山东家乡说话,还是为我大清说话”的很绕人的原则问题了。

等坊间传出流言,说偌大的、空旷的野生满洲,因为荒无人烟东面海边港口已经让老毛子老实不客气地霸占了内里的地盘,今天占一点,明天抢一块,都快掏走一小半了嗯,老毛子在满洲遍地,四处挖金矿呐。更气人的是,那些蛮横的老毛子,还公然在交通要道设立税卡,收过路费了也老早老早地,随手一画说这块地方是他们家的了,然后,就向“满万不可敌”的当地旗人,挨家收税了敢不如数上交,敢呲牙的,都被打得满地乱滚回头,这些“不可敌”的旗大爷,只能跑得远远的,不敢在老毛子熊出没、瞎晃荡的那块地方呆了。

可是,就这样事了,那块地盘还是不是旗大爷他们家的,都两说了可旗大爷们,还堵着山海关,不让汉人过去就是有不怕死的汉人,漂洋过海到满洲的,当地的旗人,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猫不是、狗不是的随便找到借口,或者纯粹就是心情不爽,就要往关内撵人。

嗯,蛮人有这个心结,他们之间,老辈子传下来的,老早就有这个传说汉人一在满洲垦荒,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挖断蛮人的龙脉嗯,这样的话,我大清的铁桶江山,就根基不稳了嗯哼,这可比挖蛮人的祖坟,还要严重许多涅,滴个自然是万万不可以的。

这歪理吧,搁以前,还勉强说得通宁愿荒着,谁也别动,给俺们旗人子孙留着呐。我大清的江山社稷传承,我等旗大爷的铁杆庄稼,可是头等大事,比什么都重要。嗯,再次一点,那就是保住满洲这块自留地了,汉人永世不可觊觎。

可是,现而今,人家老毛子进来了呀?到处挖呀挖的,这个理,怎么说捏?

这不活脱脱地,如坊间闲话传说的那般,“宁与外贼,不与家奴”么?

山东人表示不服了,一提这茬,自然心头无名火起,也就时常骂骂咧咧的旗大爷来吃饭,伺候的难免就有些漫不经心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嗯,讲多一句,一如京剧就是徽剧,所谓的京菜,其实就是鲁菜而已满京城里,两百多年来,厨子和小二,都是我大山东银。

嗯,再扯远点,东北菜,说他是一个独立菜系,是好牵强的它就是鲁菜退化、简化后的乡村山寨版,“刘老根版”一如东北“二人转”,与山东地方戏曲的渊源。

嗯,尽管东北一些蛮人后裔不认账,非要说“二人转”是从什么劳什子东北大秧歌发展而来的这实际上,可能犯了一个逻辑错误,缺乏起码的中国戏曲发展历史常识。

实际上,二人转的源头,是山东曲艺人,从草台班子堂会,发展起来的。嗯,那时候东北穷啊,半蛮荒之中,就没几个人也更没那个正规的戏园子,也没法卖门票的,也只能让在满洲做工的老乡们,众筹收份子钱,看这种“刘老根版”的土法上马的堂会了。

另外,其实秧歌,也是很汉文化的秧歌实际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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