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得装聋作哑地装糊涂,视而不见嗯,大万岁还必须难得糊涂,就是发下雷霆之怒,那也是拦不住这些事的。
呵呵,山东修河,本来大家都没辙汉人还真有脑子好使的,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无中生有”的妙招儿来。
可是,但可是,主意再好不把我等旗大爷摆中间,当老佛爷一般给供起来呵呵,那怎么可以嘞?
哼哼!洒家倒要看看,没俺们点头,看谁有本事,把这事给弄起来?
喝喝,是吧?
老少爷们,都拢着袖子,“高茉”喝起,小曲儿听着咱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孙瑞珍孙符卿老先生,为官几十年,为人很是谦虚谨慎、谦仰自抑的也许,就剩一把老骨头了,这一次,真就有点犟上了。
户部拨不出来钱,他老大人知道但是不让山东借钱修河,那是绝对不行的嗯,不让俺们山东人,去东北垦荒,也是不合适的,说破天了,都说不过去的。
山东籍的官员,在孙瑞珍孙符卿老大人的带动下,天天上书,天天到军机处讲道理那意思很明确,不答应不行,不快一点出章程不行,我等就豁出去了。
丁心斋老先生,更是在申报上,连续发表了好几遍文章,介绍如何借钱修河,以及大河不修,会造成的各种蔓延性和延续性的多重危害。
山东本地士绅,更是组建了恳情团,各地老少爷们,一帮一帮地扎堆京城,天天在紫禁城外哭诉。
军机处几个话事的大佬,现在,也有些坐蜡了!
这下,动静越搞越大,声势都盖过,马上就要来的三年一次的春闱抡才大典了。
各地来赶考的举子们,本都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性子碰到这样的事,也喜欢出风头表态说话,以示自己忧国忧民,是未来的国之干城尤其是山东籍举子,已有人在串联,准备集体叩阙上书,为家乡父老做点事情了!
嗯,这事,我辈书生,不冲锋陷阵在前,岂不枉为人也,这圣贤书岂不白读了?
嗯,自古以来,虫二的书生们,也最喜欢干这事了听着风就是雨,都不需要别人那么费劲用心地去带节奏!
这一次延续了很久的风潮,有一个最大的负面效应以前,只要是个旗大爷,在茶馆里,随便放句话,别人是不敢反驳的现在,不同了旗大爷一说话,边上人听到了,脾气好的,哼一声就当没听见,懒得理你脾气臭的,就面带讥讽地呛声了。
很多山东小二心里想,你跩个蛋蛋,连长毛都打不过,在关外见到老毛子就跪了唱征服了还特么的在四九城,天天装大瓣蒜。
有本事,振作一下,拎着刀子上去砍啊?
整天在四九城,人五人六的,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就不干一件正事,不干一件人事!特么的,俺们山东人借钱修河,挨着你什么事啦,这还拦着、拖着?这钱也想抽一道水?
这还是人吗?
咸丰帝这一阵子,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年下来,就没一件让人顺心的事。
卫国军收复浙江,本是好事,可它就高兴不起来尤其是长毛逃入胡建之后,不但让杨家进一步坐大了,还让福州旗营损失掺重,又是一次全体团灭嗯,尽管里面汉八旗占多数,原本不是很心疼的。
山东修河,不算坏事,答应不答应,本身无可无不可的可是,后来听说钱是从上海去借,背后可能就是杨家兜底这样操作下来,非常有可能,让杨家的大手,顺势就伸进山东去了。
杨家势大难制,已经让人寝食不安了,怎么可以再放他们的势力,进入山东呢?
所以,万岁老倌儿早就暗示一干军机,把节奏拖下来慢慢来,别着急。
但这个小心思,没法跟人解释,没法说出口孙老大人,为了给家乡救灾,都有点豁出去了,拼了老命了。就是推心置腹地跟他明说了,人家孙老大人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难道就为了遏制杨家,山东都不让救灾了,就这么一直荒着、晾着?
这话,在什么场合,都是说不出口的。我大清朝庭的面皮,还是要的这事只能做得,却永远不可说破的。
不答应,顶不过去答应了,又死活不甘心而且,后面隐患还很多。
这事,年后又僵了两三个月最近风头更家不对了,来京赶考的举子们,要一起上书,集体闹事了这就有点麻烦了,让这帮书生集体发癫、发人来疯,那就更难搞,更不好收场了。再不答应,再拖着耗着,几无可能了。
旗大爷现在,有点恨上申报了以前,旗大爷们,说啥是啥,其他人也傻傻不知道来龙去脉,无从反驳。嗯,想瞒点事,糊弄点事,也比较容易的。
现在,这讨厌的申报,比朝廷消息来得还快、还准确嗯,人家信誉还好,从不瞎编乱造、乱开黄腔,都是有理有据的。所以,更麻烦的就是,就是因为人家不说瞎话,说出来的事,大家伙肯定更加相信了。
旗大爷们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