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让状元公孙毓溎孙犀源先生牵头,组织本地乡绅,组成“山东修河资金监察咨询审议委员会”,也简称咨议会;准备一县推选一到两个,有功名有身份的乡绅,来当这咨议员。嗯,咨议会与咨议员的架构与组织章程,不是借鉴沪上的,就是抄袭大夏的;初步拟定,咨议员五年一届,可连选连任;咨议会的主要职责,就是作为法人实体代表,负责借款、还款、支付利息;并监管、控制借贷而来的修河资金的使用与开支。嗯,当然,他们也要协调地方关系,一旦经我们勘探发现矿藏,他们也是作为矿产资源的代表人,拥有资源的所有权;负责所有矿产,对外合作、谈判、开发等诸般事宜。
哼哼,这咨议会,听着听着,好像有点变味了唉,有点走样了汕;跟人家正宗的议会,有点不搭调了呀?怎么越咂摸,越觉得有点像后世,经管着公家财产的“怪支尾”了呐!
嗯,这咨议会,也有点不讲理哈,就几个致仕的乡绅,躲在某间小黑屋里,叽叽咕咕一咕隆,就这么袖里乾坤地,给分猪肉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山东人民给代表了汕。
嗯,好像做了看客的我大山东银,还不能出言反对,是吧?
否则,在下面小话连天的,惹人烦了;急眼了的这些乡间士绅,立马上来没头没脸地,呼你一巴掌;还理直气壮地很大声地说:夯货,遮不是为你好吗?呱噪个啥?
我大中华官员,不知道从那一年、那一代、那一朝开始的,就不习惯跟老百姓好好讲理、好好说话了,而是更习惯用打板子的方式,来讲道理;嗯,比太平军拿着刀子讲道理,温柔不了多少。
嗯,不服打到你服,不懂打到你懂,不开窍打到你开窍。
不然,县官为什么会被称作“父母官”呐;因为,我大中华父母,就是这样事;不习惯跟你好好说话,好好讲道理;更习惯把你拖进小黑屋,没头没脑地,死打一顿!
杨孟晗走了好半天,这会又说得有点口渴,狠狠地灌了一大壶凉茶;使劲地摇着芭蕉扇,呼呼地搧着;嗯,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闷热许多;就是海边的沪上,这大夏天的晚上,都是热烘烘的;都快跟江宁城差不多了似的,也热得像个火炉。
杨孟晗:今年本就干旱,加上蝗灾一起,收成是更没指望了;嗯,是一点指望都没有;整个山东,被蝗虫啃得,只剩下一片片癞痢头一般的黄土地了。嗯,还有,中原的直隶和河南,因为蝗虫来得快,受灾早,情况比蝗灾的始发地山东,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比两江的淮北地区,还要惨淡几分的。
二阿哥孟曦:从各方面来的消息,皖南、苏南虽然旱情不算很严重;现在秋粮,在蝗虫的祸祸下,也是接近绝收;浙北、赣北,至少减半,浙南也只有往年的七成。嗯,前两天,我碰到瑞臻公,老太公还颇有几分感慨地跟我说呐;他说,要不是有三弟你,在海外拓展了这么多地方,运出去这么多张吃饭的嘴;还运回来这么多粮食,填补窟窿亏空;才能使两江百姓的日子,能够勉强支撑。如若不然,就是老父亲能拼了老命,很走运地,顶住了长毛的进攻,又能如何?回头,还不是会让这乌泱泱的难民,给逼得上吊,逼得跳江!
民以食为天,这话,儒家倒是记得死死的;瑞臻公在这方面的感触,是最深刻的了。
嗯,现在,看不到尽头的粮食危机,也搞得四九城那帮旗大爷,那么会拿捏人的那帮人;在粮食这件头等大事上,现在都捏着鼻子装熊了。只有杨家能够从海外,能弄回来粮食,这可就惹不起了;有何丛山的前车之鉴,在前面摆着;一般人,也不敢随便,再跟杨家动不动就起刺了。嗯,弄得不好,能把人家怎么样还不好说呐;反而,大家又要先啃起窝头了,甚至连窝头都没得吃的。
杨孟晗:两江救灾,毕竟已经成体系了;只要稍微加强一点运力,按部就班地运作就好了,问题还不是很大;吃的好坏不好讲,至少,可以保证饿不死人。可是,山东夏秋两季都几乎绝收了,好多老百姓家里,隔夜粮可能都没有;而且,山东这几年,也反反乱乱的,社会一直很动荡;社会管理的行政体系,其实也是早已破坏殆尽,好多地方行政体系也基本瘫痪了;大家都听民团大当家的话事,不知县官在哪里了。所以,山东想要恢复往日安宁,走上正轨;必须早日启动修河工程,越早越好。以工代赈,让大家短期内就能挣到粮食,养家活口;长远来看,河堤修好后,再花几年功夫整修耕地,才有可能,慢慢把蝗虫虫灾源头,给一点点控制住、抑制住。嗯,在为弟看来,这也是唯一可行的,不会出现反复的,对山东现有糜烂局面的化解破局之法。
二阿哥孟曦:嗯,孟晗,修河的资金问题,别看数字特别大;其实,掰开了、揉碎了说,也并不算吓人。一是,它不需要一次性到位,至少是分个三五年,分批逐月投入。二是,这里面,虽然说分成料、工、费等三大类;可除掉有些原料,是要支付真金白银的;其他的工、费,他们更愿意接受拿粮食、食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