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后面两位,就更扯了!
对呀,后面两位,不端你饭碗,可就不归你管啰!就是下了,人家也可能不接,不搭理你这茬喔!
可别跟咱扯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嗯,大河一片汪洋时,山东百姓在洪水中哀告哭号时,尔等蒙起头不管不问这时候,才想起来,山东是朝庭治下,所有人都该听你招呼呵呵,凭什么涅?
在送汪百衡出府的路上,汪三掌柜,还在一路感叹幼鸣做事,每每出人意表,羚羊挂角的让人很多年之后,才能看得明白,醒过味来啊。别的不说,就说这贷款吧其实,这钱,也不是咱们饭碗里吃出来的。实际上,我们现在贷款贷出去的钱,也许,就是山东某个士绅,老早为了子孙谋划,给孩子们存进我们银行的老婆本呢嗯,或者,是大夏那边拿“一张纸”,不知道从那个江东小老板的钱袋子里,换出来的。其实啊,我们这些脸很大的,去山东放贷款的,都是假仙,就是个过路财神滴!
嗯哼,汪三爷倒是个明白人,这个弯子,他倒是自己拐出来了。
二阿哥孟曦:百衡兄,这个说法,可能都不全对至少,不是很全面。因为,无论贷款多少钱,都是银行账户间,过个账而已从来,就没有谁把真金白银,搬来搬去的。有的,只是,大夏的建材、粮食、罐头等等物事,源源不断地,从南海那边,潮水般地向山东运过来了。
山东河事,倒成了南洋大夏经济进一步腾飞的新的助力嗯,我大清的四九城儒生们,打死也想不通这个理,理不清这团乱麻的呀。
汪百衡:嗯,也是,金融学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开银行挣利差而是,利用这未来的“莫须有”的钱,把这一盘死棋,愣是给下活了,让那些原来已经转不动的经济循环,特么的又神奇地,什么都转起来了,这才是最高境界啊。
临别时,杨孟晗郑重地一拱手:百衡兄此去,肯定会很辛苦的这千头万绪的,够你忙乎一阵子的就是以后,这件事,沾手了可就不是一下子脱得掉的,还是要老兄继续忙乎好几年的。嗯,汪兄,山东河事,幼鸣拜托了!
嗯,这是杨孟晗跟第二个人,说类似的话了。第一个是跟顶在一线“打仗”的李渐甫,另一位就是这“后勤部长”汪百衡了。山东河事,这二位,将来就是“关键先生”。
往回走的时候,二阿哥孟曦,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了一嘴:嗯,孟晗,小翁大人这几年在安庆,陈子恒在池州,卡住了太平军沿江东下之路他们也是秉承我们的既定策略,除掉枪炮子弹,其他商旅,也是不禁的。小翁大人在私下聊天时,随口说过好几次了说太平军中,老有人喜欢扮成商队,过来安庆买东西他们什么都要,就是很贵重的丝绸、皮货、新式钟表还有杨氏食品的各种罐头、点心、糖果还有就是酒,不管是比较便宜的啤酒,还是很贵的红酒、白酒、黄酒所有这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呼啦啦地,四处买买买,一船一船地买走。看来,你以前说过,太平军这些土王公们,生活奢靡,穷奢极欲,一点都不冤枉他们呐。
杨孟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阿哥,你有没有想过,这太平军占领的地区,硬通货白银,就这么一味地哗哗地往外流,而且在持续地不断流出你说,在那块土地上的老百姓,该怎么办?什么也卖不出去,因为别人兜里没钱了什么也买不了,因为自己兜里没钱而且,自家产出的东西,也换不出来钱。嗯,也许,再过几年,继续让太平军这帮人在那边胡混下去,恐怕那边的老百姓就混不下去了就是民间的小额交易,都要退回到“抱布贸丝”的先秦时代了,呵呵
嗯,“通货紧缩”,从某种意义上讲,比“通货膨胀”,还要更令人厌恶,更损害经济的肌理。这在后世,只是一个生活小常识嗯,在这个时代,随口说出来,可就让人惊为天人了!
嗯,杨孟晗都能看到,二阿哥眼里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