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留下的家底,彻底给败精光了;这些,都是“二鸦”的后续效应。
“二鸦”对东亚、东南亚政治格局的改变,影响是深远的;可不仅仅是,火烧圆明园,签了几个不平等条约,以及赔了大几百万两白银呐。
好多人以为,“二鸦”中国的损失不大;这是很片面的理解。软实力的丧失,短时间是看不出来的;如果说甲午战争、国联军侵略、倭寇全面侵华等等,都是“二鸦”的灾难性的历史惯性延续,也不为过的。
杨孟晗心里知道,“二鸦”的战火,按照历史的轨迹,烧到北方是在后年;然后,还反复折腾了好几次,事儿越搞越大。
前几天,老父亲临走前,跟自己那一席谈话;让自己先手卡位,抢先进军湖北。一开始,杨孟晗的第一反应,还是有些犹豫,不想把招法用得太老。
但是,考虑“二鸦”带来的各种变数,拿下湖北,确实以后会主动很多;总不能让长毛,借着“二鸦”的小东风,又咸鱼翻身了,再次风生水起;尤其是西夷占领京津地区后,北方中原,是完全失控的,好一段时间是权力真空地带。如果一而再、再而三被卫国军挤压的长毛,再次乘风而起,死灰复燃;那这样,这几年的辛苦,岂不白白浪费了。而且,后面,又要费更大的力气,来收拾残局。
杨孟晗想想,顺嘴问了何卓人一句:嗯,卓人,家父在临走前,希望我们明年进军湖北;你说,我们的兵力,你觉得,摆弄得开嘛?
何卓人:现在,四师、七师、师、九师和陆战师,基本上布置在福建周边;加上辅助部队,那边的兵力,大致是够了。但是,剩下也就五个主力师了,就是不留任何战略预备队,进军湖北,也不算多啊。当然,再增加一两个师,当然更好;真没有,强行进攻,也是可以的;长毛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顽强,至少现在,他们的表现是这样子的。
杨孟晗:这两年,因为救灾压力大,我对扩军,一直持谨慎态度;现在看来,兵力真是有点不敷使用了。
何卓人:如果是我们自己单干,还是再扩军一两个师,比较稳妥;如果幼鸣你实在不想扩军,可以拉着湘军一起上啊。
杨孟晗:喝喝,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到时候,人家要分猪肉的唉;家父的意思,就是要把他们隔在篱笆之外的呀;我们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开门迎客,“开门揖盗”,这有点“忤逆”了汕。
何卓人小眼一骨碌:喝喝,滴个太好办了汕,在体制内,办法不要太多的呀;找一个我们能拨拉得动的总督,或者巡抚;等长毛发匪赶走后,还是可以让他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分分钟让他们滚蛋回老家汕。
好嘛,这何卓人,心眼也太黑了汕;让人家干完脏活,还不搭人家交情;嗯哼,要不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真的会怀疑,你仁兄是不是四九城里溜出来的了呐。
嗯,现在还有时间,对这事好好琢磨一下;也是,杨秀清被杀,太平天国内部,是受了很大的内伤的。当然,另一个时空中,我大清一开始是傻傻不知道;后来好歹打听清楚了,自己又陷入了“二鸦”的漩涡、陷阱,无力自拔,无暇他顾。
嗯,从这一点讲,明年拿下湖北,反而是时机非常适宜的唉。
杨孟晗摸着鼻子,想了一会。
杨孟晗:卓人,令尊现在是从二品侍郎,是吧?如果出京外放,干个巡抚,还很顺理成章,是吧?
何卓人:呃嗯?幼鸣,你以前不是一再交待我,让我一定要把老父亲劝住,就让家父老实呆在京城,哪儿也别去,千万别做这亲民官嘛?
杨孟晗笑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况且,要与时俱进嘛,总不能以老眼光看人啦。令尊这几年在京中,见了太多的云卷云舒,早就不是那个原来方正古板的老学究了汕。而且,我这个提议,主要是针对英法美鬼佬侵略行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找麻烦汕;嗯,他们一旦北上,四九城就是最不安全的是非之地;一旦沦陷,那边瞬间就是人间地狱的。
噢,这是在替自己父亲安全考虑呀!嗨,我这个当儿子的,咋就这么不走心,这么没孝心涅?
何卓人闻言,郑重其事地一抱拳:幼鸣,晓得了,我马上去信,跟家父分说这件事;嗯,我会让家父,口风紧一点的;毕竟,现在只是我们的判断分析;跟别人说,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呐;以为还是子虚乌有的,不靠谱的、没影子的事。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是必须的。
杨孟晗临了又补了一枪:也许,就让令尊奔着湖北巡抚去,某家觉得也不错的;嗯,我不知道这个缺,有没有人补上;但是,这个烫手山芋,有胆来抢的人,应该不多;我想,只要运作得当,令尊会有大把机会的;说不定,人家巴不得甩锅,还搭你一份交情呐。嗯,只要令尊占住这个,现在看起来,非常虚头巴脑的,而且还是个空心大老倌的,替别人顶缸的鸡肋位置。然后,我们在明年秋天,再好好出点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