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捻子,是没有想象力的、没有境界的响马和捻子!
特么的,既然你个二货公使伯驾,腰杆还没硬,就敢惦记上咱家了;有来无往非礼也,咱怎么着都要对得住人家,不能让人家一个人孤独地唱独角戏,不是?
在美国布闲棋,也不是完全孤立的,随便乱扔几个棋子,之后就不管不问了;后面也要有一些配套跟进的东西,慢慢往前推进的;然后,某一天发挥奇效,让他人才明白,这不是闲棋废棋,而是余味悠长的一手棋筋。不然,岂不就是白瞎一把好鱼饵了,一切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自己耽误自己功夫。
两人正说着在美国南部,怎么布几手闲棋呐;何卓人倒是思维很活跃,还打了一个岔,举一反三地,紧跟着说出来,另外一个馊主意。
何卓人:幼鸣,其实,中南美之拉丁美洲诸国,对“契约劳工”,持更加欢迎的态度的。比如巴西,比之美国,还要地广人稀得多;尤其是里约热内卢以南,就越过南回归线了,气候跟广府、福建差不多;中国移民,尤其是南方移民,也容易适应哪里的气候。嗯,老胡也在那边,想建立分公司了;上次老胡到对方首都外交拜访时,还专门觐见了巴西帝国皇帝佩德罗二世。嗯,由于受英国的欺负与干预,巴西从非洲的贩奴贸易,这些年几乎完全停止了,很久没有贩奴船靠港了,劳动力非常短缺。国土跟我大清一样广袤的巴西,对人口更是来者不拒。嗯,佩德罗二世皇帝陛下,还半卖半送地,给卡宴开发公司,划了很大一块土地;搞得做人一向很四海的老胡,激动的眼泪哗哗地,以为在万里他乡,碰到前世兄弟了。嗯,当然,也有可能,在当地,土地就是这个行情,就是几个大子一亩。
呵呵,这倒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了;巴西,后面几百年,其国内局势一直比较动荡,国家治理,要多失败就有多失败;要是留点心,挖墙脚的机会,不要太多喔。
嗯,放契约劳工去到美国南部,短期行为更多一些;就是要在几年后,狠狠地祸祸一下美国牛仔而已;长远来讲,很难玩出很出彩的花头来。可是,南美诸国,可能还真不一定的;一如马岛那般,是有大把的机会,利用人口优势,二三十年后,搞成鸠占鹊巢的。
嗯,你太客气,也没别要;伦家后来自己搞自己,愣是主动地、上杆子的,被非洲黑人兄弟搞成鸠占鹊巢了;你说,你还那么实在、那么客气干嘛,便宜谁不是便宜,谁占便宜不是个占。
杨孟晗:卓人,在南美诸国,由卡宴公司开农场,开矿山,乃至开工厂,接纳这些“契约劳工”了;长远来说,更有嚼头、更有搞头一些,是吧?
何卓人:老胡来信说,到了美洲后,完全是个原始蛮荒世界;到哪里都是地广人稀,一片原始荒凉的茫茫森林;嗯,南美更是如此,亚马逊河两边的绵延万里的苍苍林莽,人进去了根本出不来。嗯,老胡、潘正祥他们,去了后,可没闲着;在其他国家,类似的合作项目,都在谈判沟通之中;或许,年前,老胡会有相关的更详细的专项报告,寄送回来。
杨孟晗:老胡和丁默亚,是不是还老是在贼惦记着、贼眉鼠眼地盯着人家新格林拉达哥伦比亚的巴拿马地峡运河项目呐?
何卓人:你的意见传过去以后,他们虽然,不像以前冲得那么猛了;但是“贼惦记”的小心思,恐怕一时很难放得下;毕竟,这个项目,太过诱人了。嗯,如果我们把“契约劳工”这个概念,正式推出来;估计这二位,会很积极地,把劳工引导到同样地广人稀的新格林拉达,让他们先行适应当地气候,落地生根。嗯,一旦人口达到一定基数,也是不战而胜,坐地等着“躺赢”了。
杨孟晗:也是,如果“契约劳工”从太平洋这边直接上岸,实际上,也没那么遥远;比去美国加州,路程差不多,是吧?
何卓人点点头:嗯,应该差不多;还有一条,新格林拉达的太平洋沿海,属于他们国家相对偏远的印第安原住民聚居区。我们中国人去了,慢慢有心地引导一下,再跟当地印第安土人小酋长,勾兑勾兑,多讲几遍什么同文同种之类的江湖故事;说不定,假以时日,还会有其他什么俺们意想不到的超级效果呐。
杨孟晗一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人生一步一个风景;走到后来,将来是什么样的田地,什么样的境遇,真不好说呐。
但是,有播种,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何卓人兴冲冲地离开后,杨孟晗独自一回想,才发现自己苦心孤诣地想了好几天,揪断了好几根头发,才有了在新奥尔良,布一手闲棋的思路;本来,还以为是挺新奇呐,挺别出心裁的呐。
没想到,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老胡、丁默亚、潘正祥,其实他们,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早就是已经在路上的先行者了;已经或多或少地,在方方面面,做了一些布置了。
更多的,是自己再去点化一下,让它开出更绚丽的、别样的梦幻之花。
想想,也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