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喝了中药也没止住浑身那难受劲儿,倒是有劲儿折腾人了。
不是骂人就是发疯,不是砸人就是使唤的人不站点儿。
小丫头被折腾的颤颤巍巍,心惊胆颤,月季也是筋疲力尽,心乏身累。
短短三天时间,柳姨娘院里的人快崩溃时,陶云来了。
陶云今儿穿一身淡蓝色绣花旗袍,端得是清纯干净。
月季和小丫头迎神般把陶小姐迎进门,然后麻利儿的闪人。
柳姨娘一看见陶云,浑身上下莫名的疼痛,心里那挠心挠肺,万蚁噬心般的难受劲儿翻倍的发作了。
柳姨娘当下就从榻上起身,奔着陶云而去,急切的拉着陶云,迫不及待说:“你可算来了,给我带了吗?”
陶云瞧着柳姨娘不人不鬼的狼狈样儿,心里乐开了花。
“姨娘,等急了吧?”
“快给我。”
“想要这个吗?”
陶云从包里掏出装烟膏子的精致小盒,在柳姨娘眼前晃。
柳姨娘不耐烦的急切伸手就想拿。
陶云轻快的闪开,柳姨娘又抢,陶云又闪。
陶云就这样逗弄着柳姨娘,柳姨娘终于明白了,陶云这是拿捏自个儿呢。
柳姨娘喘着粗气,瞪着陶云骂道:“小贱蹄子,快给我。”
“给你?求我啊。”
“你……你个贱人,我儿饶不了你。”
“哈哈哈……耿不散吗?那好呀,你就安心等你的好儿子吧。”
陶云立马把手里精致的盒子装进包里,做势要走。
柳姨娘急眼了,大叫一声:“别走……求你……给我……”
“哈哈哈……”
陶云张狂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溢出眼角了,才嘲笑着说:“姨娘,您这样儿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这一刻,柳姨娘完全失了理智,只想拿到陶云手里的烟膏子。
“你说,要怎么才能给我?”
“呦,别跟我这儿装,奴才秧子出身,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合着这耿府的奴才都穷横穷横的。”
柳姨娘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你,给我。”
“哈哈哈……”
陶云的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疼痛让陶云身体有了一个小幅度飞跃,以怪异的姿势撞在红木凳子上,撞翻了红木凳子后又撞在了红木桌上,然后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这才是开胃小菜,不散紧跨两步,抬脚继续狠踹,陶云瞳孔放大,惊恐万状,凄厉惨叫。
淡蓝色的绣花旗袍上,十几个黑脚印,陶云边叫边躲,不散紧撵着狠踹。
这都不够,不散伸手扯起陶云,强迫陶云对着自己,一手狠命的扯着陶云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
“啪啪啪……”
十几个嘴巴子抽的陶云头晕目眩。
打累的不散这才撒手,顺便一脚把陶云踹地上窝着。
喘着粗气的不散平复一下情绪,指着陶云开骂:“臭婊子,胆肥了,是真肥啊,当我耿不散是个屁是不是?信不信,今儿爷弄死你。”
陶云忍着剧痛爬过来,一把抱住不散的腿哭诉:“不散,三少爷,您饶了我这回,我这是被关傻了。”
不散一脚踹开陶云,恶狠狠骂道:“怕了,晚了。”
陶云眼珠子转了转,刚有个跑的动作,不散就几个窝心脚,那是玩了命踹的,下了大力气。
陶云“嗷嗷嗷”惨叫着,直接趴地上不动了。
不散这才消停的坐下,回头看柳姨娘。
在不散第一脚踹飞陶云时,柳姨娘就爬过去抓住装烟膏子的盒子。
这会儿早歪在榻上,已经猛吸了几口。
不散看着柳姨娘那样儿,心里烦闷,冲着外面喊:“都死绝了!这奴才都要上天咋地?爷进门半天了,连个茶都上不来,白拿钱不干活是吧?赶明儿,都给爷滚!”
这屋这么大动静,谁敢进来?
打陶云第一声惨叫后,月季悄摸摸撩开门帘子瞅了一眼,少爷那狰狞的脸,玩命的使了力气狂踹陶云时,吓得月季一突突。心想,可别出了人命。
回身紧忙叫小丫头去叫大管家。
这会儿大管家没来,三少爷发飙了。
月季硬着头皮倒了茶端进屋。
“三少爷吉祥!”
不散抬眼看看老实的月季,端起茶碗呡一口,温度刚好。
不散紧灌了几口茶,心气儿顺了许多。
“赶紧的,让厨房给爷整点吃的,这是要饿死人咋地。”
“是。”
月季刚退出门,大管家在小丫头连拉带拽下才到,跟月季碰了个脸对脸。
“大管家。”
“这火急火燎的……”
“三少爷回来了。”
大管家一喜,大声说:“三少爷吉祥!您回来了。”
不散敢跟月季横,却得